“可没有整整天时间来陪你。”门外传来卡拉声音。她说没错,确如此,她从未得到过任何完整东西。不该剥夺她时间。抹上肥皂,用刷子和浮石磨掉死皮。这类清教徒常用清洁用具还是有供应。希望全身能够彻底洁净,尘不染,没有丝细菌,就像月球表面样。但今晚不能洗澡,再晚点也不行,整整天都不能洗。据说那样会干扰受孕,何苦冒险呢?
此刻,无法视而不见脚踝上小小刺花纹。那是四个数字和只眼睛,通行证上是倒过来,只眼睛和四个数字。据说这能保证永葆青春,永远不会枯萎凋零,化作大地上另道风景。太重要太稀罕,不能让枯萎凋零。是国有资源。
拔掉塞子,擦干身子,穿上红色毛巾布浴袍。刚才换下衣服就放在原地,让卡拉去洗。回到房间,重新穿衣。白色头巾晚上不必戴,因为不用再出门。这座房子里每个人都知道长得什样,但还是放下红色面纱,盖住湿淋淋没有修剪过头发。是在哪儿看到那部电影?那些妇女跪在城里广场上,双手捧着头,头发杂乱地绺绺披散着。她们究竟做什?那定是发生在很久以前事。因为什也记不起来。
卡拉为送来盖着放在盘子里晚餐。进门前,她敲敲门。喜欢她这做。这个举动表明在她心目中,还保留些过去人们称之为隐私东西。
“谢谢。”从她手中接过盘子。而她也确实对笑笑,但随即便言不发地转身走。每逢俩单独相处时,她总是有点怕。
把盘子放在张白漆小桌上,把椅子拉过来。掀开盖子,里面是块煮过头鸡腿,但总比带血好,那是丽塔另种做鸡方法。她总有办法让人感受到她不满。除此之外,还有些烤土豆,些青豆和沙拉。甜点是罐头梨子。都是营养极好食物,虽然没什味道。健康食品。你们得补充维他命和矿物质,丽迪亚嬷嬷忸怩作态地说。你们得成为个有用容器。不喝咖啡和茶。滴酒不沾。这是经过专门研究配制。盘子上还有块类似自助餐馆提供纸巾。
想到其他人,那些吃不上这些东西人。这里是心脏地带,在此过着富足生活,愿上帝让们心怀真诚感激之情,丽迪亚嬷嬷说,或者她说是感谢之情?开始吃盘子里东西。今晚不饿。胃里不舒服。但是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放这些食物,屋里没有盆栽植物,又不敢倒到厕所里。就是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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