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件事啊，”弗朗兹说，“他有他选择
自由。”
“你知道
说是哪件事！”戴尔芬说，“你至少可以去陪他坐
坐。”
“爸爸不会喜欢。”弗朗兹从桌上碗里拿出只核桃，徒手捏碎
，就像菲德利斯那样。他将果仁往空中抛，用舌头接住，吃进嘴里。“会开喷火式战斗机！们不会靠近德国领土，敌人是其他飞行员，不是爸爸家乡人。他知道。”
“你对战争无所知！”戴尔芬尽量压低嗓音，不想把他逼走，但他任性无知让她禁不住情绪激动起来，“撇开嫁给你爸爸这回事吧。你要现实点，弗朗兹，他们可能把你送去步兵团。”
“？”他难以置信又充满同情地望着戴尔芬，“开轰炸机，倒有可能。但不会去，要当战斗机飞行员。”他嘴里发出机关枪声音，假装开枪射击马库斯，马库斯也回击他。
他又吃口，问出另个重要问题：
“这是不是就表示埃米尔和埃里克要回家？”
“会给他们写信，也会寄钱过去，”菲德利斯保证道，“小姑会做好安排。”
“快告诉他们。”戴尔芬又说遍，摇摇他胳膊。
菲德利斯鼓起勇气，但还没等他开口，弗朗兹就抢先说话。
“天啊，你真是个倔脾气！”戴尔芬大喊，败下阵来。
“你想要怎样？结婚是你们事。”弗朗兹闷闷不乐地说，“想法又不重要。”
“当然重要。”戴尔芬哄着他。
“那好吧，想法是要离开，”弗朗兹说，“不要觉得是针对你，但就是不愿去想这件事。”他站起来，慢慢悠悠地走开，
“噢，明白，”弗朗兹说，“你们俩要结婚。”他用叉子叉起半个烤苹果，全都塞进嘴里，嚼起来：“既然们在宣布消息，也要宣布加入空军。要入伍。”
“不会打仗！”菲德利斯低沉嗓音由于用力过猛差点破音——他对此还抱有希望，而弗朗兹似乎并未察觉。
“不，会打，”弗朗兹说，“你就等着瞧吧。预料会打起来，等到打起来，就……”他用手做个滑翔动作，就像飞机要起飞样。他嘴里发出“嗡嗡”响声，将手伸向广阔蓝天，然后冲所有人咧嘴笑，点着头，期待他们赞许。菲德利斯痛苦地弓着背，离开房间。
“你有必要这
兴奋吗？”戴尔芬问，原本为弗朗兹破坏这次郑重其事宣布而懊恼，突然又对他如此渴望战争感到骇然。
“很兴奋，”马库斯说，“就好像你已经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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