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会牵扯太多人。这让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轮回。戴尔芬是伊娃最好朋友,就像他是约翰尼斯最好朋友样,现在伊娃和约翰尼斯都死,历史又要重演,就像他当时拯救伊娃和弗朗兹样,戴尔芬是来拯救他和孩子们。
他至少可以像讲故事样,把这些讲给戴尔芬听,而现在就是告诉她最好时机。如果把整件事都说,或许就能找到解决眼前这件事办法,在讲述中或许能找到内心答案。
不知不觉,层薄雾渐渐笼罩前路,在强烈车灯照射下,薄雾缭绕。车在暗夜中不断前行,菲德利斯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故事从头讲起,从他和约翰尼斯故事开始。
子弹射穿菲德利斯下巴,他疼得晕过去,是约翰尼斯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这是约翰尼斯第次救菲德利斯。约翰尼斯第二次救他是因为他枪卡壳,约翰尼斯替他打死朝他猛扑过来法国士兵。就这样,约翰尼斯救菲德利斯两次,而自己却死在令人战栗胜利号角中。事情发生在战争尾声,菲德利斯和约翰尼斯在幢贵族豪宅断壁残垣中待两天两夜。这里是疯狂大撤退中临时庇护所,所有伤员和死尸都被丢弃在这样地方。不远处连续轰炸让墙壁整日整夜地震颤。每次炮轰间歇都显得短暂而漫长,窗户被震得粉碎,残破玻璃随着轰炸带来冲击如风铃般优雅地摇曳着。
他们躲在二楼。待在楼下地窖里伤者只会被闷死,因为下面全是寻求庇护幸存士兵和散发着腐臭死尸,到处都是尖叫声、咒骂声、哀号声和狂叫声。在菲德利斯看来,让朋友伴着风雨,和着音乐离去算是比较好方式。他内脏外翻,喉部冒血,已经很难判断是什要他命——腹泻、腐烂伤口,还是弥漫在溃败士兵中极度绝望和疲惫,都已不得而知。约翰尼斯气若游丝地说:“老伙计,给唱首歌吧。”在这间冰冷房间,在这残破国土角,伴着玻璃碎裂声音,菲德利斯唱起来。之后,他把约翰尼斯放在地上,用母亲给他代表着幸运丝绸围巾蒙住约翰尼斯脸,但他没有勇气留下来将约翰尼斯安葬。就这样,菲德利斯离开。路上,他又看到更多混乱不堪和死亡,他穿着那双大头靴走过这切,走过他能走切,最终回到有儿时床、母亲、羽绒被罩、书、父亲、妹妹和伊娃地方。他告诉伊娃,她肚里孩子父亲是怎牺牲,然后……他对戴尔芬用德语说:“就这简单,们就结婚。”
“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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