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有啤酒。”戴尔芬说。
菲德利斯咕咚咕咚喝下去,戴尔芬又给他斟满。然后他放下杯子,问她:“你什时候回来?”
她仔细考虑下,心想,讨价还价机会
资本。在相距大概三英尺地方,他们站住,相顾无言。戴尔芬脑袋轻轻歪向侧。太阳在她身后,照亮他脸,白晃晃,变得模糊,像被抹去所有五官。
“你去哪儿?”她问。
“就像灯笼里屁——四处乱窜,”他说,“来找马库斯,他在哪儿?”
“灯笼里屁,哈!”戴尔芬说,“这可不是借口!”她心口紧,脾气就上来。她突然很想念伊娃,这种孤独怀念和悲痛化成怒气发泄出来。“他当然在这儿。你以为会让你那个狠毒妹妹把他打得青块紫块吗?”
菲德利斯看起来并不惊讶,但面色凝重起来。他低头看着脚上那双坚硬钢头靴子,是在屠宰场里穿。他用力皱着眉,引得戴尔芬也朝它看过去,但确实没什可看,只有块裂开皮插在土里。
“是来接他。”菲德利斯低声说。戴尔芬还等待他再说些别。“谢谢你”自然是可以,她想。但他默不作声,让她很是恼火,便问个唐突问题。
“你会用鞭子打他顿吗?”
“怎会呢?”菲德利斯说着,抬起头,直视着戴尔芬。虽然眼前阳光很刺眼,但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目光力量。就像第次见到他那样,她猛然感到阵陌生。那不是种恐惧,只是种直觉,觉得那瞬风平浪静背后还有汹涌波涛,是她远远无法领会。他压抑着股力量,里面有危险,也有承诺。在他身上,哪怕再微小动作,背后都有千钧之力,他面如止水让她想起座稳如泰山水坝。
“进来歇会儿吧,给你倒点冰茶喝。罗伊和马库斯在河边呢,不过觉得天气那热,不会有什鱼上钩,应该很快就回来。”
她在拖延时间,想迂回下,不让他把马库斯带走。菲德利斯进屋,之前戴尔芬直关着窗户,将户外逐渐升温热气挡在外面,所以屋里依然阴暗凉爽。她打开窗户,感觉潜伏在地窖里腐烂气息又悄悄溜进来,散发着绝望。屋外有六棵绿色白蜡树,到傍晚会改善周围空气,房间里会很凉快。屋里很干净,已经彻底清理完毕。她事先切个柠檬,放进盛着清澈红茶水壶里,还加糖,搅拌后紧挨冰块放好。这会儿,她将茶倒进玻璃啤酒杯,杯壁立刻蒙上层水雾,渗出水珠。菲德利斯看着茶,表情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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