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下落地后伊娃脸上红晕和显著改善精神,就确信菲德利斯定也会很开心。其实,曼海姆思绪飘得更远,甚至想象这趟飞行还有可能让伊娃痊愈。这样奇迹并非没有先例,他对飞行力量就是有这样强大信念。
也许弗朗兹也有类似信念。当他们路轰鸣着从闪闪发光像条灰蛇样河流上空掠过,他搂着身边母亲,风拍打着脸上肌肤,尽情想象着这阵风将他们冲刷干净,拂去所有尘埃。他们又升得更高,河流就变成条水银般细线,两岸布满灰尘绿树冒着白雾,公路变成道道黑线,交叉穿过久旱干裂土地。他们在热气流间颠簸着,到河流转弯地方便慢慢掉头,拐个U形弯,然后俯冲到个农场上空,曼海姆认识那里人。他们看能看切,直飞啊飞,直到曼海姆大喊燃料不多,必须返回空地着陆。伊娃直期盼着这次飞行,希望飞上天后兴奋和激动可以驱散她痛楚。然而,她这个希望落空——从某些方面说,她痛苦更强烈,但那也是因为她喜悦更强烈。就像她后来告诉戴尔芬那样,那种喜悦并不只是身体在天空中喜悦,还有精神上喜悦。
他们落地后,弗朗兹把她抱回床上,伊娃仿佛看到整个人生如电影般从眼前掠过。她倚着枕头,半靠半躺着,小口喝着水,因强烈喜悦和痛苦而浑身颤抖。
“在天上时,脑子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她告诉戴尔芬,“许多激烈念头很快闪过,看到些东西。”
“看到什?”
“打个比方,”伊娃说,“阿格斯这个地方只是个点,们也都是个个点,是散布在大点上小点。这不重要。总之,们这些渺小尘埃都在靠自己力量飞行,而不是被风吹上去!这能让你明白什?”
她抓住戴尔芬胳膊,手掌依然很有劲儿。戴尔芬摇摇头,问:“什?”
“有个计划,很大计划,比所有该死规则都要大。直有这种感觉。它超越教堂里蜡烛,超越忏悔室,超越‘神圣主’,”她在胸前画个十字,“不知道是什,但是很大,比这切都大得多。”
紧接着,她让戴尔芬把所有孩子都叫进房间,也告诉他们自己目睹到些让人非常欣慰东西,不见得定和教堂有关,也不定和领受圣餐或得到主教认可有关。
“你们现在可以做这些事,这都无关紧要,”她急切地说,“如果你们需要做,那就去做。但告诉你们,那个计划要更加宏大,包括那切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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