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这样个时刻,西普里安也没有亲吻她欲望,但此时他对她浓浓爱意几乎可以克服这种勉强。在他看来,自从他们巡回演出结束后,自从这座房子清理完、消完毒,日子就渐渐恢复常态。他想念表演平衡日子,想念东奔西跑岁月,但并不想念要操心去哪儿演和怎演不确定性。他希望切尽在掌握之中,却又不满足于此。他听说,从战场回来人都
扰。如果单看只黏虫,似乎没那可怕……黄褐色身躯布满错综盘结环状蓝色斑点。但让人恐惧是它们数量,它们密密麻麻地在树上缓慢蠕动,把树干裹得密不透风,看上去仿佛树皮在挪动。成千上万条黏虫慢慢爬过帐篷顶,无论戴尔芬和西普里安把底部扎得有多严密,都无法阻止它们爬上地垫,甚至毯子。她习惯踩着它们行走,就像走在张可怕地毯上,走进店铺后总会在地面上留下黏湿脚印。至于罗伊,有些夜里,他会把半个身子泡在河里睡觉,有时则睡在星光照耀河岸或草丛里,而各种昆虫都不近其身。戴尔芬说,这大概是他血液中酒精能高达80度缘故。
“怎着也得有蚊子叮他吧,是说至少那些想喝醉会有这想法。罗伊就是个行走酒吧台。”天夜里,她看到父亲可以在蚊虫肆虐溽暑中安然入睡,恼怒极,这样抱怨道。而她和西普里安则要躲在蚊帐里,性命无忧地大汗淋漓。他们并排躺着,在致决定入睡前,他们用手指捻动着棉球,讨论西普里安能否用他们那辆迪索托从加拿大偷运些酒过来。用这种方式躲避z.府强收销售税不仅屡见不鲜,倘若你是德国人或是专门把酒卖给德国人话,甚至可以称得上他们民族英雄。最痛恨禁酒令莫过于德国人,他们坚信这项法令是对他们传统饮酒艺术直接批判。虽然禁酒期已经结束,但对酒征收重税又成他们诟病新对象,而德国人最享受跟z.府对着干乐趣。就连小姑最近北上归来时,都在热水袋里灌满威士忌,塞在裙子胸口处,边冲海关人员雍容华贵地笑着,边步态优雅地走过边境线。
“不喜欢干违法事,”西普里安说,“不过这个主意不错。”
“这样每周都有天要步行上班。”
“你最怕不是这个。”
“没错。”
“不会……说真,”西普里安说着,撑着只胳膊坐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会被抓起来。”
“光是想到这个,就心惊胆战。”戴尔芬说。
“真吗?”
“也没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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