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放肉托盘,他们拿去坐着滑下山坡。有时会玩球棒,有时玩球,总是让人意想不到。戴尔芬,干脆不去关心他们摆弄什。”
戴尔芬留心观察着,发现他们确总能发明些出人意料东西——用废旧弹簧、车轮、板条箱组装个让狗拉小马车;在树下搭起个堪称“死亡秋千”东西,会把他们从离路边很近树下荡起道弧线,甩到泥地上空,这样就很有可能被路过汽车撞到;还在河边用废旧木料做个木筏;还有车床做出剑、包装箱木料搭建碉堡、发射碎石子枪,将牛膀胱注满水后当炸弹。不过,无论在外面玩得有多热闹,他们进店后却都安静听话,在父亲身边时尤其如此。到杀猪宰羊日子,每个人都卖力干活。若是店里人手不够,就连最小两个小家伙也会上阵,负责掏鸡胗,洗去里面碎石砾。到定年纪,几个儿子都学会在不伤到手前提下使用刀具。菲德利斯决定把他们全都领进门,学习这门手艺。
说到这个行当。戴尔芬并不介意卖卖杂货,甚至可以切切猪头肉冻,但对屠宰实在不感冒。她不仅痛恨杀戮给人带来残忍兴奋,还很反感漫长琐碎后期工作。做香肠肠衣要遍又遍地洗,鸡胗要翻个面,清理干净后再翻回去。每种产品都有个没完没过程,虽然伊娃坚持要按部就班,她却认为有些步骤完全可以省去。戴尔芬想,也许她乐意把各种香料和碎肉馅搅拌好,做成香肠。但那是菲德利斯工作,他对自己动手每步都严加戒备。有些环节更是绝对机密。他就像个炼金士样,每批产品出炉前都惴惴不安,不敢大意。
戴尔芬更希望待在舞台上,哪怕后台也行,去设计和缝补戏装。她还喜欢搭布景。只要是和戏剧相关活儿,她都很拿手,而且她最喜欢是可以穿戴各种用来做造型饰物——羽毛、花环、长袍、维多利亚时代衬衫式连衣裙。戴尔芬打小就对编排节目充满热情,至今丝毫未减。其实,当初正是由于对装扮共同热爱,还在上小学戴尔芬和克拉丽丝成好朋友。她们在克拉丽丝家后院里,用挂在晾衣绳上床单当幕布,起上演过不少剧情复杂戏剧。两个人承包剧中所有角色,需要反复换装,并按照台本不断调整舞台布景。她们甚至还用盏老船长灯打光,夜幕降临后,光束可以直射到草地上,营造聚光灯效果。这些稀奇古怪发明,和其他孩子对她们嘲笑和畏惧交织在起,使两人友情坚不可摧,并成为孩子堆里最具辨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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