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普里安又加些草莓味泡泡浴盐,放些热水。他们就这样坐着,直坐着,坐到浴缸里水都流光,还在里面逗留些时间。
现在他们需要考虑是告诉谁和做什问题——他们还有家人,多丽丝和波基,以及令人不忍想起孩子,他们定还有家人在世。还要逼着罗伊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想起来就生气。第二天早,他们就审问他。他东拉西扯,说些支离破碎片段。比方说,他们从他口中得知,在葬礼后守灵期间,他走失,在个废弃鸡笼里睡着,戴尔芬曾在里面养过黑色矮脚鸡。由于对克拉丽丝父亲科尼利厄斯·施特鲁布离世感到悲伤,他去火
下去。
“过几个星期,们确发现他们失踪。”
“你们是谁?你那些整天烂醉如泥流浪汉朋友吗?”
罗伊假惺惺地朝戴尔芬投去温和责备目光,但他受到惊吓太大,无法继续发挥细腻演技。
“还有科兹卡、沃尔德沃格尔、曼海姆和兹布鲁格,们所有人都发现。当然,们也想知道他们去哪儿。波基没再去过合唱团,他们什东西都没带走,房子就空在那儿,切都在原地,就连他们家狗都是……还回来找过他们,死活都不肯离开储藏室。天啊!可算明白是怎回事!”
罗伊弯下身,哭起来,不过哭得并不凶,因为此刻他不需要观众。“们还以为他们去亚利桑那州呢!”他轻声翻来覆去地说。
戴尔芬和西普里安感到身体像僵直木头样,重重瘫倒在床上,就连最后丝气力也离开身体。他们想恢复些知觉,但还为时尚早,神经就像中弹,完全麻木不觉。西普里安走进浴室,放上洗澡水,示意戴尔芬过去。他把威士忌酒瓶扔给罗伊,然后就关上门,把他关在门外。
“们什都不要想。”戴尔芬提议。
西普里安言未发。他把洗澡水调得特别特别热,还加些打折店买来草莓味泡泡浴盐。浴缸中水渐渐满,水温也渐渐合适,他脱去戴尔芬所有衣服,然后脱下自己。他把所有衣服抱起来,堆在房间角落里,然后说:“这些都要烧掉。”他们起坐进浴缸,在无限呵护和无言温柔中为彼此擦洗身体,然后互相依偎着泡在水中,以求安慰。他们不断放些水,再加些水。他们皮肤越来越柔软,然后像海绵样泡得发白,像蟾蜍皮样皱起来。其间罗伊来敲过次门,但只是含糊不清地道个歉,就走。
“想永远待在这个浴缸里。”戴尔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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