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怎知道。”姑娘说。她嘴唇神经质地蠕动着,像两条柔软无力绳子,又是吸烟又是喝酒。她那涂成光亮紫红色双唇让戴尔芬脊背不禁打个冷战。她断定,这个姑娘脾气这差,是因为长得丑缘故。后来,她又点两杯酒,戴尔芬起初以为有杯是给她,但那个姑娘当着她面,把两杯都喝。
“你这是怎?”戴尔芬问。
“他妈怎知道。”姑娘说。
戴尔芬走出酒馆,回到刚才那条路上。天空瞬息万变,就像她以前演戏时换装那样快。自从离开父亲,这也不是她第次感到孤独寂寞和闷闷不乐。也许是眼前这片空旷让她想家,也许是酒精在作祟,
场和其他些演出上认识。到那里第天夜里,他带她去当地个酒馆,是个低矮阴冷潮湿肮脏场所。他们坐在角落个小隔间,和另外三对男女挤在起。烈酒很快就端上来。在此之前,虽然戴尔芬不时会从西普里安呼出口气中闻到酒气,却从未亲眼看过他喝酒。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个装满烈酒小酒杯和杯啤酒,他本想将那小杯烈酒饮而尽,却呛住。戴尔芬言未发,只是慢慢地喝着啤酒,默默将那杯烈酒倒在地上。她几乎要为自己对酒精强烈厌恶感到羞愧。
喝完第轮,有两对情侣站起来,出去跳舞。这样就只剩下戴尔芬、西普里安和另外对。不过,两个男人已经聊起些高深话题,戴尔芬和另外那个姑娘都坐在自己男人左侧,不能完全加入对话之中,也不方便和彼此交谈。戴尔芬假装看其他人跳舞,看会儿,觉得无趣,便去化妆间看看,发现那里只不过是个可以补妆地方,便走到户外,去观赏日落。天空中云海翻滚,云朵边缘呈现种令人惊讶绿色,而云朵中心却是种让人惊恐、危机四伏黄色。个从路边经过男人说,这天气看起来就像该死,bao风雨要来。
“这和你有什关系?”戴尔芬笑着说。她会笑,仅仅因为她对任何个男人都会笑,仅仅因为这样天空让她想起家乡,她很开心。
“是个看天吃饭农民,就这关系。”
“那你应该来看们表演,”戴尔芬说,“应该带上全家来看。”
“会有人脱衣服吗?”
“当然!”戴尔芬说,“们每个人都脱!”
“妈呀!”男人说。
戴尔芬再回到酒馆里时,隔间里只剩下那姑娘个人在气急败坏地抽烟,两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他们去哪儿?”戴尔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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