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侧肩膀上各个,额头上个,嘴里还咬着个。他就这样转动着长排竿子和碟子,跑前跑后,而戴尔芬则鼓动观众押注,赌他能坚持多久。他们大部分收入就是这来。无论观众提议什东西,他都可以摞在头顶上——鸡笼子、更多餐碟。但洗衣机他还是拒绝。头顶上物件越摞越高,他轻快地跳着舞。除此以外,他还在剧场里架起钢丝上表演骑自行车。由于此夜无风,他压轴节目是爬上旗杆,握住杆顶小球表演倒立。他在现场塑造出那幅场景——远处渺小而无可挑剔身躯矗立在明尼苏达州广袤天空下,让戴尔芬心中涌起无限同情。在那个瞬间,她原谅他,原谅他对她缺乏火热激情,心中暗下决定,他这离不开她,也就够。
按理说,个从农村出来身材健壮波兰裔姑娘不会轻易获得男性青睐,但戴尔芬却是个让人难以忽略存在。她脑子转得很快——也许有些太快。从她嘴里说出话经常把她自己都吓跳,不过她以前在生活中常常被迫应付喜怒无常醉汉,自然也就练就敏捷反应能力。她有口小巧、整齐、雪白牙齿,侧嘴边有个让她显得聪明伶俐酒窝,细长棕色眼睛明亮有神,在阳光下会呈现金蜜色,在棕褐色脸庞上十分醒目。她鼻梁笔直高耸,但两只耳朵却俏皮地高低。她经常把头发梳成自己想象中西班牙女伯爵样子——缕卷发垂在额头正中,每只偏离中心耳朵前面各留缕,剩下梳成个精致圆髻。若她向哪个男人投去热烈目光,直视他双眼,他立刻就会心神不宁地移开视线,却又禁不住再看回去。不过她生活并未因她魅力而变得好过。
只有三四个月大时,她就失去母亲。她寄托在嗜酒如命父亲身上款款深情并未得到珍惜,甚至被白白辜负,但在面对他毫不遮掩、彻头彻尾自怜自伤时,她依然不知所措。多年前,家中亩三分薄田和房宅原本就该保不住,但租种父亲土地那个农民拒绝次性买断,并通过签订合同把这件事敲定。所以每个月,他们都会有笔微薄收入入账,若她没有行窃,这笔钱就会毫无例外地被父亲用来买醉。为逃避这种苦不堪言家庭生活,她缝制艳丽服装,练习悲剧女主角们经典桥段,全身心投入当地戏剧表演中。她就是在镇上剧团里认识西普里安,那时他正跟着剧团打磨自己节目。她跟着他离开北达科他州,回到明尼苏达青山绿水中,那里城镇之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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