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及时赶到。”塞莱斯汀说。
华莱士身子前倾,把头伸到两个女人中间,头发和耳朵上水滴到她们肩上。“多特知道,”他绝望地说,“策划切,篡改选票,动手脚才让她当选。”
塞莱斯汀睁大双眼,张大嘴巴。“你没那做吧!”她惊讶地说。
玛丽无
莱斯汀担心地说。在她看来,好像每个人都很难受。坐在对面神父把加冕礼节目单叠起来扇风。塞莱斯汀和玛丽也人手张节目单,但她们想将其好好保存,用来纪念这天。
终于,公主们开始沿着台阶走上舞台,边走边用手提着裙子。塞莱斯汀仔细打量、比较着她们。她们身穿轻薄精巧裙子,个个如同杂志上或商店橱窗里模特。斯塔曾经也那光鲜亮丽,嘴唇闪亮,头发用发胶精心定型。多特没跟她们起上台,而是迈着大步沿垒球场左侧垒线走来。
她裙子好像已被高温熔化,像株蔫掉植物。多特甚至都没用手提着裙子,就径直踏上台阶。
“那才是侄女。”玛丽轻声说。
在玛丽眼里,多特漂亮极。阳光洒在多特头发上,她裙子在阳光下色彩斑斓,闪闪发光。玛丽觉得侄女看起来像古代异教女神。玛丽最近正好读到《陌界解密》里亚特兰蒂斯[4]灭亡,她想象得出多特手拿权杖把大海搅得天翻地覆样子。
塞莱斯汀觉得多特看起来不舒服,甚至有点儿气急败坏。多特弓着背,脸上汗水流淌下来,反射着阳光。她坐到最后把折叠椅上,手攥成拳头放在大腿上,眯着眼看着闷热、苍白天空。
其实,此刻所有人都不舒服。他们边叹气,边扇风,在太阳下哭丧着脸,焦急地等镇长上台。塞莱斯汀和玛丽盯着多特,想让她看看她俩,对她俩招招手,得到点“皇室”关注。但多特就像待在自己房间里样,完全沉浸在自世界里,看都没看她俩眼。过会儿,神情紧张华莱士突然跳起来,吸引塞莱斯汀和玛丽注意,卡尔跟在华莱士身后,两人衣服都湿透,全身冒着热气。
“她知道。”华莱士面在塞莱斯汀正后方座位上坐下,面喘息着说。卡尔故意坐在玛丽身后,动作缓慢。他点点头,眼神疲惫,没开口说话。他审视着舞台、横幅,以及那把高于其他椅子空折叠椅。那把椅子位于个高台上,装饰着彩带,等待着即将加冕女王。
“她知道什?”玛丽转过身来打量着卡尔,目光狡猾,看不出在想什,“你全身湿透。”
“知道。”卡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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