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给们钱,”弗里兹说,“皮特,告诉她,她不需要付钱给们。坐下,别提这个,吃饭吧。”
弗里兹话很直率,又像开玩笑,皮特反应迟钝些。
“来,坐下吃饭吧,别再想钱事,”他说,“你不解你母亲……”他语气诚恳地补充道,但后面话却咽回去。在弗里兹姨妈注视下,所有东西似乎都会蒸发
当时根本不解她。
“她怎会不要你?卡尔在哪儿呢?这是什?”
她从堆衣服里拿出那个蓝天鹅绒盒子,放在耳边摇摇:“里面是什?”
她没料到会气愤地把将盒子夺走。然后,从床上下来,紧紧抱着衣服走出房间。走廊里开着门那个大房间是卫生间,用处真不少,时常烟雾缭绕,这里很快就成避难所,因为它是唯扇可以当着表姐面关起来门。
来阿格斯后,连几周醒来后都很迷糊,总以为回到草原湖,什也没发生。接着,看到松木梳妆台上深色花边,看到睡在上铺斯塔垂下手臂。新天开始。嗅到香肠机里飘出热乎乎胡椒味,听到切肉锯子和切片器有节奏嘎吱声,还有风扇搅动空气声音。弗里兹姨妈正在卫生间里抽辣喉总督牌香烟,皮特姨父正在外面喂白色德国大牧羊犬。夜里,牧羊犬被拴在店内看守装钱帆布包。
起床后,穿上斯塔粉色裙子,然后走到厨房等皮特姨父。做好早饭。十岁就会煮好喝咖啡,会煎鸡蛋,这让姨妈和姨父感到惊奇,却让斯塔愤怒。这成每天早晨必修课,为是让他们越发离不开。
打算成为对他们来说必不可少人,这样他们就不会将送走。是故意这做,因为很快发现,除早餐做不别。到阿格斯第二天,刚醒来就受到斯塔质问,在那之后就直想把认为宝贝送给他们——藏着妈妈珠宝那个蓝色天鹅绒盒子。
尽可能郑重地完成这件事。当时,斯塔是见证人,皮特和弗里兹则端坐在餐桌旁。那天早晨,把头发打湿,梳理整齐,然后走进厨房,将盒子放在姨妈和姨父中间。说话时目光在斯塔和姨妈之间不停地移动:
“这些应该可以支付食宿。”
弗里兹跟母亲长得很像,但容貌特征过于鲜明,反而显得没那漂亮。她皮肤粗糙,卷曲短发染成浅灰色。她水灵眼睛像绿松石,这双不可思议眼睛让顾客惊艳。她胃口很好,吃得很多,但长期抽烟习惯使她像菜豆样蜡黄枯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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