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能开救护车,他们所有人都备受信任。比如说,斯特林·钱斯真的很优秀,作为维修队队长,他冷静而敏锐地看着罗密欧,听他回答面试的问题。
依靠自己,罗密欧这样想着。他敬佩斯特林·钱斯。自从皮斯太太成为他的老师以来,罗密欧第一次有了真正渴望的东西,不再一心寻找获得有助于遗忘的药物的可靠途径。他想得到这份工作,不是一份薪资微薄、断断续续的兼职工作,而是一份全职工作。确实,他的动机不纯:刺激性药物和复仇。不过为什么要与刚刚萌生的职业道德争对错呢?毫无疑问,这份工作会让他以前的药品来源显得不上档次。他再也不必忍受多种药物副作用交叉引起的愤懑。至于消息?如果能从这份工作中获得消息,他将对此保密,直到他确实需要时才会用。这些糟糕的消息。但这些消息不同寻常,令人震惊,或许,你可以用它来敲诈某人一辈子,尤其是你之前想杀却没杀死的那个人。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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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弗雷德和女孩击退麦金农,用计战胜他,用火烧退他,甚至留下食物让脑袋吞食,好减缓它的速度,沃尔弗雷德、女孩和她的狗一起上路。他们的雪鞋已经穿坏,女孩把它们修补好了。他们的鹿皮软鞋已破烂不堪,她在鞋底垫了一层动物皮,里面塞上兔毛。每一次他们打算停下休息,那颗脑袋就会出现,夜里不断号叫,黎明时怒气冲冲。所以他们不停地走啊走啊,最后又冷又饿,再也走不动了。
他们花了将近一天才搭好小树皮屋。他俩准备睡觉时,沃尔弗雷德往火里放了一块木柴,接着像被人撞到似地朝后退。这个简单的动作让他头晕目眩,他的力量仿佛从手指流失,流进火里。现在火焰被无形的悬崖遮挡,很快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他开始剧烈地发抖,随后一堵黑墙朝他压下来。他被困在一座庙里,里面有一间又一间殿。那一夜,他沿着没有门的墙,在一道道狭窄的过道中摸索穿行。他压低身子,爬过转角,在梦里是无法站起来的。他在第一缕阳光中睁开眼,看见小屋模糊的圆顶猛烈地旋转,让他眩晕恶心。那天他不敢再睁开眼,只是静静地躺着,仅仅抬起头,闭着眼,去呷女孩用卷着的树皮滴在他唇间的水。
他让她丢下他,她装作听不懂。
她一整天都照顾着他,搬木头,煮汤,给他保暖。那晚,狗朝着门狂吠,沃尔弗雷德恍惚间睁开一只眼,看见一直在重复的画面——女孩用一条毯子裹着手,握住斧柄,然后把斧刃烧得通红。他感觉到她偷偷出了门,随后响起一阵激烈的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