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止于此。事实上,他有些工作是背地里偷偷做。有次酒吧里有个人,也许是神父,曾把罗密欧称作保留地上百事通。他本人觉得这话不假。他是个间谍,但不受雇于任何人。没人能差遣他,他独来独往,只为他个人利益。
他自有得到消息法子。他成天到部落学院小餐馆转悠,要不就去教师咖啡屋门外站着,再不就装成透明人似在公共场所坐着,以此获得大量重要信息。偶尔有那两回,他在陡坡草地上值班救护人员看不到地方除杂草,因此没人注意到他。这些救护人员对发生每场灾难都如指掌,知晓公众毫不解内幕。罗密欧听过很多桩死人案,其中有起z.sha事件。他们掩盖死者z.sha身亡事实,好让尸体得以在教会祝福中安葬。他还发现有堕胎搞砸,有些新生儿表面上是死于婴儿猝死综合征,但真正死因却很可疑。他清楚有人嗑药过量,知道他们嗑是什药,还知道救护人员费多大劲才把他们从鬼门关救回来。他还知道那些人何时出院。这些消息在他脑子里窜来窜去,能知道这些消息很好。罗密欧其实早就想通,这些消息意义深远、让他不安,作为种附加福利,这些事无须他承担任何法律后果,这种权利远胜其他权利。可也仅此而已。
罗密欧还会去翻垃圾。他专长是翻捡医疗垃圾,这类垃圾通常会被切碎处理,垃圾桶也会上锁,但罗密欧通过掌握消息结识位药店店员。每隔几天罗密欧就能偷到几袋医疗垃圾,塞进汽车后备厢。
罗密欧住在家破旧部落公寓楼中间破旧残疾人公寓里。公寓楼有个昵称,叫作绿色田园。可这栋公寓楼不巧正建在有害垃圾填埋场上,至今还有绿色气体泄漏。油地毡之间裂缝里渗出有害气体对罗密欧没什影响,他也不怕那些或黑或红真菌。要是气味太重,他就去怀蒂便利店偷新汽车清新剂,他最喜欢杧果味。他公寓里装饰主要围绕棵常年摆在室内人造圣诞树,这棵箔质圣诞树上挂着许多杧果味汽车清新剂。他屋里那变软石膏板墙面上钉着照片。公寓里还有台电视机、个迷你冰箱、个手提音响、张床垫、两个脏兮兮涤纶睡袋,还有个漂亮手工水晶吊灯,破灯罩像顶歪歪扭扭帽子。
灯开着,罗密欧坐在船长座椅上——这椅子是他从辆失事货车上拆下来。他将垃圾袋里东西翻个遍,他要找东西都在纸上——废打印纸、标签、处方,还有药剂师笔记——上面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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