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非常美味可口,嘴里流出了口水。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口干舌燥,他勾画着那个摇晃歪斜的女人、那个倒下的女人、那个他扶起来又倒下的女人,所有这些都凝聚于艾琳这一形象中。他知道自己想要画什么,当这幅画面浮现在他脑海中时,他感到一阵悸动;待到画布上初成端倪,他不住狂喜,手指再也不听使唤。他放下铅笔,甩甩手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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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爬上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无论是谁在关灯后上床,那都意味着他们当晚将不再触碰彼此。他俩对于这一点都心照不宣。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但相处的时间久了,他们便用成千上万种方式互相训练了对方,自从1992年他们毫无准备地结了婚后便一直如此。吉尔靠在艾琳背部下凹的脊柱上,艾琳在睡梦中拒绝他,他习惯了这一点,而习惯让他平静。不管白天发生了什么,睡在床上的艾琳让他感到安心。一躺到床上,她幽暗野性的身躯总能让他渐入梦乡。她的熟睡让他觉得很甜蜜,他可以让自己漂浮在她呼吸的浪潮中。
一如既往的早晨,狗儿们耐心等待着一家人从楼上下来,放它们到院子里去。吉尔用法式咖啡壶泡咖啡,他在自己的咖啡里加了一勺糖和一点牛奶,给艾琳的就是黑咖啡。她拿着咖啡上楼去了,而吉尔在楼下把麦片倒进碗里,在餐桌上摆好勺子,在玻璃杯中倒好了橙汁。大家都来到厨房后,他就给全麦吐司涂上黄油,趁着吐司还是热热脆脆的,把它们直接放进了孩子们的盘子里。弗洛里安和瑞尔吃得很快,斯通尼努力追赶着他们的速度。艾琳在找要放进他们背包里的东西——健身日需要的运动鞋、雪裤、图书馆的书。她把他们的外套、连指手套和靴子收拢起来,放在门口,她自己匆匆披上了一件超大的外套,外套是绗缝的,像是有手臂的白色睡袋。她像雪人一样,带着狗和孩子们走到拐角处,等候公共汽车。孩子上车后,她会有点迷信地站在那里,直到公共汽车消失在视线中。她这么做是出于一种未经证实的观点:她的警惕会保证他们一整天的安全。接着她继续遛狗,她的口袋里总是塞满了狗粮和塑料袋。今天她把狗一路带到湖边,然后才往回走,延长了遛狗的路线是为了避免跟吉尔一起喝咖啡、看晨报并计划一天的活动。她需要制订自己的计划,对于吉尔偷看她日记的事,她决定不跟他当面对质。如果是以前,她会直接质问他。但在遛狗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些事情,然后走了神,但这些事情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如果吉尔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