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该从何说起,更不觉得在凌晨三点给这位已经辛苦一天的“名义男朋友”发一条“你睡了吗”是什么很好的主意。
他叹口气,终于还是切掉后台,放下手机,结束自己短暂的eo时间,挣扎着爬起身来,捻亮床头灯,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止疼药。
这时候他才看到床头显眼的位置还放着一盒别的药,是中午傅沉给他吃过的消炎药,他忘了吃晚上的那顿。
于是他把止疼药和消炎药一起吃了,疲倦地倒回床上,裹紧被子,尝试继续睡。
与此同时,傅家。
傅沉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这已经是他短时间内第二次做那个梦了,梦里的场景一次比一次清晰,一次比一次可怕,顾舟不在身边时,那种随时会失去什么的感觉有增无减,他仿佛是站在悬崖峭壁的玻璃栈道上,透明的玻璃之下就是万丈深渊。
他坐起身来,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室内一片安静,距离天亮应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凌晨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