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我有生以来写的第一封热烈的情书。多么奇怪,第一封那么热烈的情书竟写给了一个死去的姑娘。我不知道他们能感受到吗——那些惨白的、沉默的,我们称之为死人的人们?西比尔!她能感受到、知道,或者听到我的话吗?哦,哈利,我曾经多么爱她!可现在这对我来说似乎是几年前的事了。她曾是我的一切。后来就有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实际上不才是昨晚的事吗——她演得太差劲了,我的心几乎都碎了。她把一切都解释给我听,那么可怜,我却丝毫不为所动,还认为她肤浅。后来突然发生了一件让我害怕的事。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事,但这事真的很可怕。我说我会回到她身边。我觉得自己做错了。现在她死了。天啊!天啊!哈利,我该做什么呢?你不知道我身处险境,而没有什么能让我回到正轨了,西比尔本该可以的。她没有权利z.sha,她自私。”
“亲爱的道林,”亨利勋爵回答,他从烟盒里抽了一支香烟,又拿出一个镀金的火柴盒,“一个女人改造一个男人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彻底厌倦,以至于他失去了一切可能有的对生活的兴趣。如果你真的跟这个姑娘结了婚,你就会陷入悲惨的境地。当然,你会友善待她。人们总会善待自己毫不在乎的人。但她很快就会发现,你对她极其冷淡。而一旦女人发现了这一点,她要么变得穿戴过时,要么开始戴漂亮的帽子,不过替她买单的是其他女人的丈夫。我就不说你们的社会阶层不门当户对了,那会很悲惨——当然,也是我无法容忍的——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桩婚姻无论如何都会是一场败局。”
“我想会是这样的,”小伙子一边低声说着,一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脸色惨白,“但我觉得责任在我。这个可怕的悲剧阻止了我做正确的事——结婚,这并不是我的错。我记得你曾说过,好的决心都具有某种悲剧性——总是下得太晚。我的决心无疑也是这样。”
“好的决心若想干涉自然法则,便只会是徒劳。它们的根源是纯粹的虚荣心,结果绝对是零。它们时不时给我们一种华丽而空洞的情感,而只有弱者才会被吸引。它们只是男人们的空头支票,仅此而已。”
“哈利,”道林·格雷喊起来,他走到亨利勋爵身边坐下,“为什么我对这个悲剧的感受达不到我想要的深度呢?我想我并不无情,你觉得呢?”
“过去的两个星期你干了太多傻事,没资格冠上‘无情’二字,道林。”亨利勋爵带着他特有的那种甜蜜而忧郁的微笑说。
小伙子的眉头皱了起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