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
起身冲上二楼，站在久美房间前，狠狠瞪着那扇门。你这种人，趁早死算。在心里咒骂后，才回到自己
房间。
刚才散在床上东西仍然还在。坐在床边，抱着头。
有人敲门。
“姐姐。”
“是这个星期天，来不及。”
“那你可以去领存款。”
“你叫特地把定存解约？太可惜。”
“那就约会延期。”
“人家特地约，怎
可以爽约。”
“三千日元就够，下次发薪水时候还你。”
“要做什用？”
“因为……”
父亲把报纸折起来：“听说你交到男朋友？”
脸顿时涨得通红。
头。父亲身高将近
百八十公分，对大正时代出生人来说很难得有这高。他脖子很长，也很瘦，看起来像鹤样。下巴尖尖，鼻子也很坚挺，紧闭嘴唇没有表情。深度近视眼镜后方，是双微微倒吊凤眼。他才五十岁，已经全白头发纠结在起。脸上增加不少皱纹，老人斑也很明显。他烟酒不沾，也没有兴趣爱好。曾经想过，不知道他人生到底有什乐趣。
可能是注意到视线，父亲抬眼看。
“修学旅行还顺利吗？”
“嗯，还可以。”
父亲继续低头看报纸。
是久美声音。
“有什事？”
门打开。久美在睡衣外披着开襟外套，站在门口。她个子矮小、纤瘦，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脸最然圆圆，整个人却像根
“你要倒贴这种男人吗？”
“你怎可以这说，佐伯老师很优秀。”
父亲静静地看着。
“什嘛……”
“你有必要五十地把自己男友事告诉久美吗？你有考虑过久美心情吗？她几乎连出门都不行，初中和高中同学也很少来看她，根本没有机会谈恋爱。你却在久美面前炫耀自己幸福，难道不觉得她很可怜吗？你是她姐姐，应该要多体谅她。她很坚强，不仅没有嫉妒你，反而由衷地为你祝福。你却只想到自己，身为姐姐，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是不是久美告诉你？”
父亲压低嗓门说：“久美像自己交到男朋友样高兴，说姐姐要去约会。”他脸怅然地说道，“你要钱就是为这个吗？”
叹口气。
“对，因为身上几乎没钱。”
“那就等到发薪水日子。”
“爸爸，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事？”
走到父亲身旁，跪坐在地上，双手交握着。
“可不可以借给点钱？”
父亲无言地示意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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