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子,就使米哈乌感到阵晕眩,就像曾使他昏厥晕眩。所以每遇到母亲生气时候,米霞常常往父亲身边躲。她像头小兽躲藏到父亲给面粉弄白上衣里。在这种时候,他总是动不动,再为她那纯洁无瑕信赖感到震惊。
到米霞上学读书时候,米哈乌从此每天都要短暂中断磨坊里工作,以便走到桥上看她放学回家。她那小小身影出现在杨树林荫道上,这情景可以让米哈乌打自清早米霞出门后失去切重新返回。然后他查看她练习本儿,帮她做功课。他还教她俄语和德语。他拉着她小手按所有字母顺序念遍又遍。他为她削铅笔。
后来事情开始发生变化。这已是九二九年事,那时伊齐多尔已经出生。生活节奏和韵味就在这年变得与前不同。有回米哈乌看到她们母女俩,看到米霞和盖诺韦法在绳子上晾晒洗过衣服。她俩个头儿几乎般高,头上都戴着白色头巾,绳子上晾着内衣。汗衫、乳罩、衬裙,都是女人衣物,只是些比另些尺码儿稍小。刹那间他暗自思忖,那些尺码小点儿衣物是谁呢?当他明白过来之后,竟然像个年轻小伙子样心慌意乱。直到现在,米霞衣服小样总是在他心里勾起阵阵温情。而现在他看到绳子上晾晒衣物,却不由无名火起,恨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他宁愿不要看到这样内衣。
也就在此时,或许稍晚点儿,有天晚上在入睡之前,盖诺韦法用种昏昏欲睡声音对米哈乌说,米霞已经有月经。随后她便偎依在他怀里睡着,睡梦中她发出声声叹息,像个老年妇女。米哈乌无法入睡。他躺在床上,望着自己面前片黑暗。后来不知什时候,他总算是睡着,做个梦,做个断断续续,稀奇古怪梦。
他梦见自己在田埂上行走,田埂两边长着庄稼或者是高高枯黄牧草。他看到麦穗儿踏着枯黄牧草走过来。她手里握着镰刀,并且用这镰刀割草穗。
“你瞧,”她对他说,“它们在流血。”
他弯下腰,果然看到被割下草茎上挂满血珠。他觉得是那不自然,那吓人。他感到害怕。他想赶紧离开那个地方,可是,当他转身,却看到米霞躺在草中。她身上穿是自己校服,闭着眼睛躺着动不动。他知道,米霞得伤寒病死。
“她活着。”麦穗儿说,“不过总是先有死而后才有生,历来如此。”
他俯身在米霞身上,套着她耳朵说句什。米霞惊醒。
“走吧,们回家去。”米哈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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