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迷途登登感激涕零地接受了。这真吓了他一跳,又慢慢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再次谢过他,甚至比刚才还深切。
这场不可思谈的拜访的结果,是我灵魂的麻木暂时有些改变了。毫无疑问!我实际上已经看到了命运的代理人。我已经触摸到命运的肉体——以及它厚厚的垫肩。一阵奇幻又怪异的变化突然到来,这就是手段。在这错综复杂的情形中(匆匆忙忙的家庭主妇,打滑的路面,一条讨厌的狗,陡坡,大型号小汽车,车轮边的绅士),我能隐约辨认出我自己卑鄙的责任。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傻瓜——或这样一位直觉的天才——能保藏好那本日记,那么,明辨一切之后的愤怒和火辣辣的羞辱感所制造的流液就不会在夏洛特跑向邮筒时迷蒙了她的眼睛。但即使蒙蔽了,假使不是那凑巧的命运,那并发的幻影混淆了那汽车和那狗和那太阳和那阴影和那潮湿和那软弱的和踞强壮的以及那石头在它约蒸馏器中、仍然可能什么都不至发生。再会,马林!宽厚的命运礼节地握手(象比尔离开房间前又做过的),将我从呆钝中带离出来;我流了泪。隐审团的女士们、先生们——我流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