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景象在我面前摇曳而微笑。我看见自己同时向母亲和女儿都注入一种强大约瞌睡药力,这样就可以整夜对后者恣意纵情。满屋里充溢着夏洛特的如雷鼾声,而洛丽塔在她睡梦中无声无息,安静得象画中少女。
“妈妈,我起誓肯尼从来没碰过我。“你要么撤了谎,多洛雷斯·黑兹,要么就是那个专门压在熟睡女人身上的魔鬼。”
不,我不会走那么远。
因此“压在女人身上的恶魔亨伯特”谋划着,幻想着——欲望和决策(这二者创造了一个生动的世界)的太阳越升越高;在一连串阳台之上的一系列*荡者,手握闪光的酒杯,为过去和未来的快乐之夜痛饮。然后,我象征性地将杯摔碎,进而勇敢地想象(那时我已经为这些美景醚酊大醉了,并低估了我天性今的温文气质)我最后能怎样敲诈——不,这字眼太严重了——能怎样哄骗大黑兹;如果她试图阻拦我和我的合法继女游玩的话,我就假装要抛弃她以此吓唬这个可怜又衰弱的大鸽子,迫使她允许我和小黑兹的交往;一句话,面对这样一个今人“惊异的求婚”,面对这样一副广阔而变幻无穷的景色,我显得那样无助,就象预告东方远古历史片中的亚当,夜苹果核里幻想着海市蜃楼的出现。
现在请记下下面这段话吧:我体内的艺术家气质已经比绅士派头占有绝大的优势。在这部回忆录中,我始终能依靠坚强的意志力调节我的文风适应日记体。当黑兹夫人对于我仅仅是某种障碍时,我就一直在写。关于我的日记再没什么要讲的了;担我珍藏它的口吻,无论它们现在让我看是多么错误’多么无情;我把这强为我的艺术责任。幸运的是,为了回忆的逼真,我的故事已经到了不必对可怜的夏洛特再进行海辱的时候了。
希望解除可怜的夏洛特在路上二或三小防的疑虑(并且避免,也许会有的,与正面来车的相撞,那会播粉碎我们各自的美梦),我思虑再三,想通过电话在营地找到她,但这一企图失败了。半小时前她就已经离开,洛接了,我告诉她——声音颤栗,满是我对命运征服后的满足——我将娶她的母亲。我不得不重复两遍,因为不知是什么分散了她对我的注意力。
“呀,很棒,”她说,笑起来。“婚礼是什么时候?等一会儿,小狗——这儿的小狗咬住了我的袜子,听着——”她又说她猜想她会有不少乐趣的……挂了电话后我发现,在营地的几小时那些新印象就足以把亨伯特·亨伯特的英俊形象从小洛丽塔的脑中涂抹掉。但现在这又有什么要紧?婚礼过后,适当的时间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