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只听见卫生纸卷筒转动发出一声突然中断的响声;我张开蛛网从洗澡间追回到她的卧室,没有她的足迹,她还在刷牙吗?(这是洛唯一真正热心去做的卫生举动)不。洗操间的门刚才砰地关上了,因此只能向其它地方去寻觅这个美丽明艳的猎物。认我们放一股蛛丝到楼下去。我对这方法很满意。她也不在厨房里——没有把冰箱内弄得乱响,也没有对她深恶痛绝的妈妈尖声顶嘴(我猜想她妈妈这时正喜气扬扬,细声细气陶醉在今天早晨的第三个电话会谈里)。好吧,让我们摸索并期望吧。象一道彩虹,我转而想到客厅,发现那儿的收音机悄然无声(妈妈仍然和查特菲尔德夫人或汉密尔顿夫人说着什么,红光满面,微笑怡人,非常轻柔地用她那只空闲的手托住电话,含蓄地否认了那些有趣的流言蜚语,什么闲话,或是房客,小声地秘谈著,好象她这个轮廓分明的妇人在面对面的交谈中从来没这样过)。如此看来我的性感少女根本不在家中!快走!我想的是一个光彩夺目的编织物变成了一个陈旧而灰暗的陷阱,房子空了,死了。刚想到此,我半开的门外便传来洛丽塔温和甜美的笑声,“别告诉母亲,我把你的蒸肉都吃了。”当我飞跑出屋;她已经无影无踪。洛丽塔,你在哪儿?只有我的女主人为我精心做的、准备端给我的早餐盘在无力地对我送来秋波。劳拉,洛丽塔!
星期二。云雾又一次妨碍了在那个难以涉足的湖上举行的野餐。这是“命运”的安排吗?昨天我对镜试穿了一件新泳装。
星期三。午后,黑兹太太(穿一双普通鞋,裁缝做的裙子)说她要开车进城,为朋友的朋友买份礼品,并问我是否也愿一同前往,因为相信我对毛织品质地和香水鉴赏力那么高。“挑你最喜欢的诱惑物,”她低声道。亨伯特,这个搞过香水买卖的人,还能怎么样?她已把我逼置前门廊和小车之间的拐角里。当我费力地蜷起高大身躯爬进去,仍在绝望地设计逃跑方法),她催道:“快。”于是启动了引擎,对着前边一辆转来倒去的大卡车文雅地骂了几旬,那车上载的是给残废的老奥泊西特的一架新牌子轮椅,就在这时,从客厅窗口传来我的洛丽塔尖利的叫声:“你!你们到哪儿去?我也去!等等!“别理她,”黑兹太太叫道(按动了马达);我公正的司机啊呀一声;洛已经在拽我这边的车门。“这简真让人不能容忍,”黑兹太太说;但洛已经挤了进来,欢乐地抖着。“挪挪你的屁股,”洛说。“洛!”黑兹大叫(斜眼瞅我,希望我能给她点儿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