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丝婷,你想到过出名得意吗?"外祖母问道。
"想得真真切切的。"朱丝婷说着,挑战似的反那个旧的棕色厨房茶壶放在桌上,匆匆忙忙地坐了下来。"别抱怨啦,妈;我不会再在厨房里有银壶烹茶了,这是最后一道。?
"这壶茶正到家。"梅吉笑了笑。
"哦,真好!什么也比不上一杯好茶。"菲叹息着,啜了一口茶。"朱丝婷,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对你妈妈讲得这么糟呢?你知道,这不是一个成名和前途的问题,这是一个本性问题,对吗?"
"本性,姥姥?"
梅吉也坐了下来。"妈,你当真认为这个计划对朱丝婷来说行得通吗?"他急切地问道。
"为什么行不通呢?"菲答道,她望着外孙女侍弄着茶水。
"这也许是一时高兴。"
"朱丝婷,这是一进高兴吗?"菲问道。
"不是。"朱丝婷简洁地说道,把杯子和茶盘放在了那张陈旧的绿案桌上。
选择的人,对吗,我的姑娘?"
"是的。"朱丝婷露齿一笑,掠开了挡住眼睛的一绺卷发。梅吉看着她,觉得她外祖母带着一种从来没有对她母亲表现出来的种钟爱之情。
"你是个好姑娘,朱丝婷,"菲说道,她毫无情绪地摆着甜饼,把它们摆好。"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我希望脸在这上面弄上白酥皮。"
"你没法把枞树饼弄成白酥皮。"梅吉反对道。
"要是做枞树饼的话,当然是可以的;上成的白糖就是雪。"她母亲说。
"用盘子盛饼干,朱丝婷,别放在饼干筒外边。"梅吉机模械地说道。"发发慈悲吧,别把一罐奶全都倒在桌子上,倒一些在午茶罐里吧。"
"是,妈,对不起,妈,"朱丝婷应道,也同样机械。"我对厨房里的女人干的事弄不来。我能干的不过就是把吃剩下的东西从哪儿拿来,再拿回哪儿去,把剩余的两三十盘子给洗出来。"
"按着吩咐你的去做吧;那样就会好多了。"
"再说说那个话题儿吧,"菲继续说道。"我觉得没有什么可商量的。我的看法是,应该让朱丝婷去试试,兴许会干得很不错呢。"
"我真希望我心里有底就好了。"梅吉闷闷不乐地说道。
"现在太迟了,它们已经成了让人恶心的绿色了。"朱丝婷笑了起来。
"朱丝婷!"
"噢!对不起,妈,我没有惹你生气的意思。我总是忘记你胃弱。"
"我才不胃弱呢。"梅吉激怒地说道。
"我是来瞧瞧,能不能弄杯茶喝喝的。"菲插了进来。她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对把开水壶放上。"朱丝婷,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