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仁天皇代表还没有签署日本官方投降书,基兰博人就相信战争终于结束,消息是1945年9月2日传来,这个日子正好是战争开始六周年。这是极其痛苦六年。许许多多位置都已空缺,永远不会再填补上,他们是多米尼克·奥罗克儿子罗利,霍里·霍伯顿儿子约翰,伊登·卡迈克尔儿子科马特。罗斯·麦克奎思最小儿子安格斯再也不能走路,安东尼·金儿子大卫还能走路,可再也看不到他所去地方。帕迪·克利里儿子帕西永远不会有孩子。还有这样些人,他们创伤是肉眼看不到,可他们伤痕却同样深;他们欢天喜地,心情急切,仰天大笑而去,但回家后却沉沉默默,慢言寡语,罕见其笑。在战争开始时候,他们能想到这场战争旷日持久,付出如此沉重代价吗?
基兰博并不是个特别迷信地方,但是9月2日那个星期天,就连最愤世嫉俗居民也都战粟。因为,在这天战争结束,澳大利亚史上最长干旱也在同天结束。近十年来没下过场有补于事雨,可是那天,布满天空云层却达数千英尺。黑云压顶,雨水破云而来,在干渴土地上倾注12英寸雨水。也许,英寸雨水尚谈不上缓解旱情,过后根本无济于事,可几英寸雨水却意味着青草啊。
梅吉,菲,鲍勃,杰克,休吉和帕西站在外廊中,望着夜幕中大雨,使劲地吸着雨水落在焦干、龟裂土壤上所发出令人应接不暇香气。马、羊、牛和猪用腿在渐渐变稠地而上乱扒着,任雨水冲刷着它们那颤抖身体;它们大部分都是在上次像这样雨涝淋过世界之后才出生。在墓地,雨水冲走灰尘,使切都露出白色,冲走那平淡无奇波梯赛利天使伸展双翅上灰土。小河里掀起浪头,洪水咆哮与,bao雨抽打声相和。雨,雨,雨!它就象是长期掌握在个巨大、神秘莫测手中天恩,终于赐与人间。这赐福、令人叫绝雨。因为雨就意味着草地,而草地就是命根子啊。
浅绿色茸茸小草露头,小叶片直指青天,分开叉,往上窜,随着草叶生长,渐渐变成深绿色;随后,深绿渐次褪去,勃发茂盛,变成片银米色、深可没膝德罗达草原。家内围观场看上去象是片麦田,清风徐来,草浪起伏。庄园花园里百卉争妍,群苞怒绽,魔鬼桉在经过九年蒙尘之后,突然之间又变成蓝色和浅绿色。尽管迈克尔·卡森发疯似安装许多水箱依然足以维持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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