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指的是不同的东西,这你是知道的。你变得难对付了。现在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像人那样去思考。我们必须像教士那样去思考,因为这是
富于文化教养,那样文明!"
"拉尔夫,你不是耶稣会①的成员,但是,你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你已经立下了忠于教皇的个人誓言。你具有你的爱尔兰人和诺曼底祖先的满腔热血,但是我恳求你,要放聪明些!从去年9月以来,我们就等待着斧子②倒台,祈祷领袖将留下来何护我们,免受德国人的荼毒。在阿道夫·希特勒的性格中有一连串的矛盾,他认为能够成为他的敌人,然则又希望尽一切可能保护下来的,就是两样东西:即不列颠帝国和罗马天主教廷。但是,在事情遭到头上来的时候,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地压垮不列颠帝国。你认为,倘若我们也把逼到那种地步,他不会打垮我们吗?只要我们说出一句谴责的话,就象波兰发生的事那样,他肯定会打垮我们的。亲爱的朋友,你认为我们的谴责到底会得到什么好处呢?我们没有军队,没有士兵。报复顷刻可至,而教皇将被送往柏林,这正是他害怕的。你不记得几个世纪前在阿维尼翁③的那个傀儡教皇吗?你希望我们的教皇在柏林当傀儡吗?"
①天主教修会之一。是16世纪欧洲宗教改革运动兴起后,天主教内顽固地反对宗教改革的主要集团。1534年由西班牙贵族罗耀创立。1540年,经罗马教皇批准。该会会规强调会上绝对忠于教皇,无条件执行教皇的一切命令——译注
②法西斯的标志上有斧子,故云——译注
③法国一城市名——译注
"对不起,维图里奥,我不能从这个角度来看问题。我认为,我们必须谴责希特勒,应该站在屋顶上大声说出他的,bao行!要是他把我们枪杀了,我们就是殉难而死,那样影响就更大了。"
"你简直太愚饨了,拉尔夫!他根本不会枪杀我们的。他明白殉难的影响正是我们的下怀。可是,教皇将被送往巴黎,而我们将被悄悄地送到波兰去。波兰,拉尔夫,波兰!你愿意殆在波兰而不是象你现在在这样发挥作用吗?"
拉尔夫大主教坐了下来,在两膝之间紧攥着双手,倔犟地凝视着窗外那些面对着他们这个房间的穹顶,它们耸立在夕阳中,闪着金光。他49岁了,比以往更显得清瘦,大部分事情都办得老练得体。
"拉尔夫,我们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是人,但这只能作为第二位的考虑。我们首先是教士。"
"这和我从澳大利亚回来时你排列的次序不一样,维图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