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们安然无事。此时此刻是安然无事的应每到一片布雷区的边缘,他们就停下来,等待着。
晚10时整,马洛伊军士把哨子放在两唇之间,尖锐的哨声在队伍里忽起忽伏;少校大喊着前进的命令。两英里宽的第九师前沿部队踏进了布雷区,身后的大炮又开火了,炮声隆隆。他们看到了自己前进的目标。就象在白昼一样,榴弹炮瞄准了最近的一片地区,炮弹就在他们前面几码的地方开花。每隔三分钟,炮火范围都延伸百十码;每次前进百十码的时候,幸好只碰上了反坦克地雷或S型地雷,散兵地雷已经被蒙哥马利的大炮炸得无影无踪了。阵地上依然有德国人和意大利人,机关枪阵地,50毫米小型火炮和迫击炮。有时,人们会踏上未爆炸的S型地雷,在它还未来得及把人炸成两半的时候,还有时间看到它从沙子里跳出来。
除了在大炮射击时匆忙缩在那里、每三分钟前进百十码和祈祷之外,根本没时间去思索,没时间去做任何事情。噪音、闪光、尘土、烟雾,使人们震颤的恐惧。布雷区还没有结束,从他们这边到那一边约有二、三英里宽。有时,在两次轰击的短暂的间歇,从沙砾炎热的空气中隐隐传来风微凄厉的尖声;在澳大利亚第九师的左侧,第51苏格兰高地师由一个风笛手引导着每一个连队的指挥官,缓慢地通过布雷区。对一个苏格兰人来说,由一个风笛手带领他参加战斗具有世界上最动人的吸引力,而对于一个澳大利亚人来说,则具有极大的鼓舞和慰藉的力量。但是,对一个德国人或意大利人来说,风笛会使他们勃然大怒。
这场战斗进行了12天,12天的战斗就不算短了。第九师开始很走运;在通过布雷区以及进入隆美尔占领区的头几天,他们的伤亡相对来说是小的。
"你知道,我宁愿吃枪子儿,也不愿意当扫雷工兵。"科尔·斯图尔特靠在铁锨上,说道。
"我可不这么想,伙计;我想他们美透了,"他的军士长咆哮着。"他们等在该死的战线后面,直到咱们把一切都干完,然后他们就摇摇摆摆地带着该死的扫雷器为那些混帐坦克扫清糟糕透顶的小路。"
"鲍勃,不是坦克有毛病,是大头头们调度无方,"詹斯说着,用铁锨的平面拍着新战壕中他那一段工事上的土。"基督啊,尽管这样,我真希望他们能决定让我们在一个地方就呆上一小段时间!前五天我比一个该死的食蚁兽挖的上还要多。"
"接着挖吧,伙计。"鲍勃毫不同情地说道。
"嘿,瞧呀!"科尔指着天空,喊道。
18架英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