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有1万4千镑。每年我还可以拿到2000。"
他打了个口哨。"1万4千镑!哎哟!这可是一大笔钱呐,梅格翰。最好让我来替你照看着这笔钱。下个星期,咱们可以去见银行经理,提醒我把将来的每一笔收入也都准确无误地写在我的名下。我不会动一个子儿,这
嘴角也没有拉下来。可是,不管梅吉为什么而悲伤,他并不在乎,因为他不打算让她在他的生活中变成举足轻重的人,以至于他还得为她担忧发愁。人所公认,对于一个曾试图娶多特·麦克弗森的男人来说,得到了梅吉真是额外占了便宜。但是,她那令人惬意的身体和温顺的天性反倒使卢克的内心深处提高了警惕。没有一个女人,哪怕是梅吉这样漂亮的女人,足以对他产生支配的力量。
于是,他定下心来,单刀直入地谈到了心中的主要想法。有些时候,是得耍些手腕的,可在这件事上,玩手腕就不如直来直去了。
"梅格翰,我是个老派的人。"他说。
她盯着他,大惑不解。"是吗?"她问道,可她的声音却在说:这有什么关系?
"是的,"他说道。"我相信,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经婚的时候,女方所有的财产都应当归男方所有。和旧时候嫁妆的办法是一样的。我知道你有一小笔钱,现在我告诉你,在结婚的时候,你得签字,将它移交给我。在你仍然还是单身的时候,让你知道我心中在想些什么,并且决定你打算把它如何处理,是公平合理的。"
梅吉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她将保持这笔钱。她只是简简单单地设想,一旦她结了婚,这笔钱就是卢克的,而不是她的了。除了受过高深教育,极有地位的女人而外,所有澳大利亚的女人都受过这种熏陶,认为她们多多少少算是她们男人的一项财产。而梅吉对此尤其有切身体会。爹爹总是支配着菲和他的孩子们。自从他死了以后,菲就把鲍勃当作他的继承者,无所不从。男人拥有钱财、房屋、老婆和孩子。梅吉从来没有对他的这种权力产生过疑问。
"哦!"她惊呼道。"卢克,我不知道需要签署什么东西呀。我认为,我们一结婚,我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归你所有了。"
"以前是这样的,可是,当堪培拉那些愚蠢的傻瓜们给了妇女选举权以后,这规矩便被废止了。梅格翰,我希望咱们之间的任何事情都公平合理,所以,现在我就向你讲明白事情将会怎样。"
她笑了起来。"好啦,卢克,我不在乎。"
她的作法就象个老派的贤妻一样;以前给嫁妆也没有这么痛快啊。"你有多少钱?"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