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弗兰克走。当菲把梅吉从床上拉起来时候,她又严厉又干脆。梅吉像是让热水汤下猫似地跳起来,自己动手穿着衣服,甚至连那些小扣子都没用人帮忙扣。
在厨房里,男孩子们都闷闷不乐地围坐在餐桌旁,帕迪椅子是空。弗兰克椅子也是空。梅吉悄悄地溜进自己座位,坐在那儿,吓得牙齿打颤。早饭以后,菲声色俱厉地把他们全都赶到外面
比他们全都加在起还多!天啊,为什你不大点儿,使可以和你谈谈呢?也许你这小反而更好吧,也许更好些……"
他突然放开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他头靠着圆木,前后摇晃着,他喉咙和嘴在抽搐着。接着,他望着她说,"梅吉,你再大点儿,就会更懂。"
"求你别走,弗兰克。"她重复道。
他笑,笑得象是在呜咽:"哦,梅吉!难道你听到什吗?哦,那没什大不。主要是今天晚上你看见事对谁也不能讲,听见吗?不想让他们认为你很清楚这些事。"
"听清,弗兰克,全听清,"梅吉说。"个字也不会告诉别人,保证。可是,哦,真希望你用不着走才好!"
她太小,除能告诉他象假如弗兰克走,家里还能有谁说出这类未加思量心里话之外,她也讲不出更多东西。他是唯分开钟爱她人,是唯举她、抱她人。在她还小时候,爸倒是常常抱她,可是自从她上学,他就不再让她坐在他膝头上,也不让她用胳膊搂着他脖子。他说:"梅吉,你现在是个大姑娘。"而妈呢,老是那忙,那累,整个儿身心都放在孩子们身上和家务上。和她最贴心是弗兰克,弗兰克是她那有限天空中颗灿烂明星。他似乎是唯能从坐着和她谈话中体会到乐趣人,他用她所能理解方式来解释万物。
自从艾格尼丝掉头发那天以后,弗兰克就无处不在。尽管她遇到不少伤心事,但哪件也没有伤透她心。不管是藤条,还是阿加莎嬷嬷,或者是虱子,都是如此,因为还是弗兰克能给她慰藉呢。
可是她还是站起来,努力笑笑:"要是你非走不可话,弗兰克,那也没什。"
"梅吉,你该睡觉去。你最好在妈妈查铺以前回去。快走吧,赶快!"
这个提醒把她脑子里事全赶跑。她赶紧低下脸,提起睡衣后摆,把它从两腿之间抽过来:她跑着时候就像提着条翻到前面尾巴,赤裸双脚踩着木条和尖利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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