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还以为是幽灵呢!”说完放下了拐杖。
“说什么呢你,这是我要说的话吧。”
“怎么说?”在清子眼神
寄给清子的明信片,一天都没有断过。
“这几天一直很冷,不知道大家过得好不好。今天我和源二郎在荒川聊了聊‘永远’。我心里有很多悔恨,总觉得‘那个时候要是那样就好了’,但是绝大部分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一想到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我打从心底觉得你就按照你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也挺好的。就算我们没有住在一起,我也一直在祈祷你和女儿们过得幸福。这一点绝对是真的。细想下来,让我真心祈祷其幸福的人并不多。这么说还是有些丢脸的,毕竟这就等于把我荒凉寂寞的一生摆明了给你看,不过我还是很庆幸,你是这为数不多的人中的一个。不要感冒了。”
第三天下午,国政出去买些平日吃的菜,回来时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家里好像有人。玄关的水泥地和出门时一样,只有一双健步凉鞋摆在角落。
啊,是小偷!国政拿起放在角落的拐杖。因为看上去显老,所以他平时尽量不去用它。拐杖上面蒙了一层灰,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当武器的东西了。
国政手执拐杖,小心翼翼地往客厅瞅。
,国政也一并坐了上来。
引擎发出“砰砰”的轻快声音,从荒川驶进Y镇狭长的水道。
连成一片的居民住宅,外面挂着洗好的衣物,板墙上还有很久以前的选举海报。住在附近的人有时候还会透过沿河的窗户互相打招呼。
Y镇是个适合定居的地方。
“对了,你啊……”源二郎站在引擎一旁张口问道,“媒人那套话想好了吗?”
清子正站在厨房水槽前洗东西。
“呜哇哇哇哇哇!”国政吓了一跳。
“啊,回来啦。”清子转过身,用像是自己带过来的围裙擦了擦手。
她的表情和过往没有什么不同,不是在笑,也没有生气。就好像离家出走这事从没发生过,她还一直和国政生活在一起一样。
他把走近的清子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国政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这下不只是腰,连胃部也开始一阵一阵痛了起来。
“我不回家了,你把船停到书店附近吧。”
现在哪有工夫看什么手绘信。隔了好久才接了个大任务,不准备起来怎么行,像是当媒人必须要掌握的最新知识。
那天晚上,国政给自己做了乌冬面当晚饭吃,做饭时他还在仔细翻阅一本名叫《关键时刻不困扰!结婚仪式及婚宴的礼仪》的书。
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结婚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