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平犹豫会儿,说句“好”,便脱下夹克。夹克背后绣着花
“说是多浪漫事啊。”国政受到源二郎影响,厉声大喊,“传统工艺继承人,现在都要灭绝好吧。难得有人愿意拜你为师,你也给人家声援下啊!”
“又不是体育,声援有个屁用啊!”
“嘁,”源二郎扭过脸去,“这样也要应援话,不如你拿个黄色拉拉队球去给他应援啊……”
国政抓起大衣和围巾,愤然起身。“光头就算,还是个死脑筋。像你这样,以后就叫‘石光头’。”
“你小孩子啊!”
怎办?个接个换女人,生被女人养吗?!”
彻平脸悔意地低下头。麻美看着彻平,脸上扯出丝不像微笑也不像苦笑笑容,像是在说“哎哟,哎哟,怎会啦”。不知道她是觉得源二郎说话也有定道理,还是这对话慢到让人忘及时回击,总之麻美没有唱句反调。
彻平垂头丧气地收拾完晚饭残迹,和麻美起回公寓。
“你不用说那狠吧?”国政苦心劝起源二郎,“好歹你是他师父,站他这边不行吗?”
“你自己还不是说他‘结婚是不是太早’!”源二郎拉上茶室和工作室间隔门,抽起烟。这是为不让做簪子纺绸沾上烟味。
国政留下呆愕源二郎,离开位于拐角复式楼房。走到中途想起孙女照片还丢在源二郎家,不过回去拿又有点尴尬,再加上气还没消,便径直回家。
第二天上午,彻平送照片来。
“你们又吵架?”
被彻平憋着笑这问,国政感到有些丢脸。虽然他也反省说不管有什事都不该这没大人样儿,但要他问“源这家伙还在生气吗”,总觉得像是自己先认输,气不打处来。
“嗯……没有。”国政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要喝杯茶再走吗?”
“彻平这阵子必须得加把劲。”源二郎边吐着烟圈,边小声嘀咕。
关上荧光灯,源二郎秃头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光。耳朵上残留小撮粉色头发却像是几天前重新被麻美染过样,焕然新生。
你自己还不就那样,活这大都不懂事,装扮又怪异,脑子里想就只有簪子、吃、女人和巨人队。国政悄悄地叹口气。没想到源二郎竟然这顽固不化。
“说到大象时候也是,光看长相话,根本不会想到你是现实主义者。”
看到国政连连叹气,源二郎感到有些意外。“又把大象话题搬出来?”他狠狠地把烟掐灭到烟灰缸里,“那想看大象,去上野公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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