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千万不要勉强,”荒木脸担心地说,“趁此机会好好休养身体才是。”
“这关键时期,真是太不中用。”
年迈身躯已然不听使唤,老师焦急和懊恼溢于言表。
“《大渡海》进展如何?”
马缔和荒木对视眼,异口同声地回答:“切顺利。”
话铃声响彻众人频繁出入编辑部。岸边立刻拿起听筒。马缔心想或许又是“へ先生”,就没怎在意。然而与电话那头交谈几句以后,岸边表情渐渐沉重起来。
“马缔先生,”结束通话后岸边拿着便笺走过来,“刚才是松本老师夫人,她说老师住院。”
岸边递来便笺上写着都内家大型医院名字。虽然不清楚详细病情,但股不祥预感袭上马缔心头,半天无法动弹。
由“血潮”而引发骚动,后来被称为“神保町玄武书房之地狱式留宿大作战”,很长段时间在各出版社辞典编辑之间广为流传。
置身于这场骚动旋涡之中,马缔自然料想不到如此将来,只顾着竭尽全力处理眼前事情。
不敢让老师操心,“血潮”事件终究没能说出口。
探望松本老师后,马缔别过荒木,回到位于春日家里取换洗衣物。
马缔和妻子香具矢居住木结构两层楼房屋,曾经是面向学生寄宿公寓。门口还遗留着当年招牌,写着“早云庄”三个大字。
马缔是早云庄最后个寄宿人。大约十年前,随着房东阿竹婆婆过世,早云庄作为寄宿公寓历史也落下帷幕。孙女香具矢从阿竹婆婆那里继承早云庄。已经和香具矢成家马缔,点点地维修着这幢古旧建筑,至今夫妻二人也生活在早云庄。
阿竹婆婆生前就把仅仅是寄宿人马缔视为家人。马缔
马缔和荒木起到医院探望松本老师。老师正好做完上午例行检查,靠坐在病床上,边看着电视,边在词例收集卡上奋笔疾书。
不愧是老师,即便住院都把辞典摆在第位。马缔不由得打心底佩服,见老师气色比预想好得多,悬着心也放下来。
看到马缔和荒木,老师不好意思地说:
“害你们专程跑趟,真是对不住。定是内人大惊小怪跟你们联络吧。没什大不,不过是住院周做检查而已。岁月不饶人啊,大大小小毛病都跟着来。”
在旁陪护夫人,满脸歉意地鞠躬。切以辞典优先老师,恐怕不是个合格丈夫吧?然而出乎马缔预料,老师和夫人十分恩爱。此刻夫人无微不至地给老师披上针织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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