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的意思是,诸如new-half[25]之类的人也应该包括进去吗?”
“用二分法将性别分为男女,就算从生物学的观点来看,也有些过时了。为了解释一个词而使用另一个词,并定义为‘并非后者’,这是辞典的常用手法。但是,就算解释‘左’和‘右’这么简单的词,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是怎样解释的?”
“请用手上的辞典查查看吧,”岸边吃完冰激凌,喝了一口热茶,“或许辞典这么写万不得已,但是,以怀孕为标尺来界定男女,简直不可容忍!何况这世上性别认同障碍的人也不少,比如把女性解释为‘非男性的性别,或自我认知为此的人’,拓宽释义的空间,不是更好吗?可是马缔却说‘这样改未免操之过急’,不肯采纳。”
“日常对话中可不太能听到‘操之过急’这个词啊!”宫本感叹的重点有些奇妙,“不过,我觉得岸边说得很有道理。也为了那些满怀憧憬,用辞典查‘男’和‘女’的中学生,希望辞典上的释义能更无拘无束、深入核心。”
纯的好奇。
“怎么说呢,”岸边故作认真地思考片刻,“比如,现在我们正为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争执不已。”
“什么?”
“不是啦!我是指辞典里的‘男’和‘女’这两个词条。”
岸边慌忙补充了一句,宫本这才明白过来。
“辞典必须谨慎,所以难免有保守的一面,”岸边轻轻叹气,“有时简直就像个顽固的老头子。”
“马缔先生吗?”宫本故意打趣。
听到岸边回答:“是辞典啦!”他爽朗地笑着说:“正因为顽固,才值得信赖,也令人敬重。这次工作给了我跟辞典打交道的机会,让我懂得了这点。”
吃完了饭,两人还意犹未尽不愿就此告别,于是转战附近的酒吧,各自喝了两杯。第二家店是宫本请客。
为了乘出租车,两人走到大
“我中学的时候曾经用辞典查过‘女’字。”
“……为什么查这个字啊?”
“呃,那时正值浮想联翩的青春期嘛,”宫本不好意思地辩解,“谁知辞典上写着‘非男性的性别’,让我大失所望。”
“正是这点!”岸边不禁提高了嗓门,“比如说《广辞苑》对‘男’字的解释是‘人的性别之一,非女性的一方’;对‘女’字的解释则是‘人的性别之一,拥有生育后代的器官’。而《大辞林》里的释义是这样写的:‘男,具有让女性怀孕的器官及生理机能的性别’;‘女,具有生育小孩的器官及生理机能的性别’。”
看到岸边不满的神色,宫本也歪着头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