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死者家属
点儿钱也不给吗？他可是为英国工作
。”
“唉，妈妈，那是些英国人。”
“你觉得，他们不会再对弗洛伦特后事尽点儿心意吗？”
“英国人只会操心英国事儿。岛民常常就是这样。”
“不幸中万幸是，他父亲不会知道这些。他爱他所有孩子，但弗洛伦特是他心头肉。罗伯特就不能想办法让他们从英国把弗洛伦特运送过来，好让他能躺在他父亲旁边吗？不然
们要家族墓地做什
用呢？”
时，她所有皱纹都掉落。“你这小调皮。”她说。
爸爸脸不高兴地翻看《标准报》里文章。她赶忙说：“你看上去也好多，古斯塔夫。新鲜空气看起来对你很有好处。你看上去真是精神焕发呀。”爸爸和他母亲从没这像过，倒不是面容有多像，而是表情变化像，在他对什事儿做出反应时候，就像现在吃醋薄嘴唇。肯定也和妈妈像，因为在最早岁月里都在模仿她。躺在她胸前，咬下去，她发火，因为弄疼她，她就皱皱鼻子。看到也皱皱鼻子，就这样……
“再也见不到他。”婆妈妈叫道，“在他离开那天就知道。”爸爸拿起那张被揉作团脏兮兮纸，纸上有打字机打出字。这是教父那散落在整个西弗兰德省各个银行保险箱里众多遗嘱中份吗？
“用法语写。”爸爸恼火地说。英国*员用法语通知说，弗洛伦特·玛丽·皮埃尔·塞涅夫下士已于1942年死亡。
“他在格罗斯特郡[622]那儿显然是个朋友都没有。从来就没有谁到们这儿来说他消息。”
次带给两人菊花，两人起葬在块墓碑下，两人同时成为墓碑下湿蠕虫饲料。
“不太敢说出口，但是心头石头总算落地。总是不停地盼望、希望，收听英国广播。期望，路易斯，期望。这是残忍东西，它让人难受，而且不会消失。”
期望，妻旺[624]，在部弗拉芒语农民小说里个牧师忠诚赤脚女管家就会叫这样名字。妻旺·布列姆朔伊特。
爸爸说，他和路易斯必须赶四点钟火车走。四点刻他挨着他儿子坐
幅圣母怀中没有尸体哀悼基督图[623]。
“也许他在那儿结婚。”
“那在这通知里就会提到呀。”爸爸说。
“可是他未亡人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们得把切料理好。罗伯特可以照管这事儿。不行。被软禁在家。其实都不准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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