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叫过你。”
“可惜。昨天真是个坏日子。”
“那是三天前的事儿了。”
“看起来她就做不到安静地叫唤。黑克托,它会安静地叫。她为什么就不可以?”
“她今天晚上还会来。”
“为什么认不出,贝赫尼丝姨妈?”
“明天我再告诉你。我还得想一想。你知道我的,我很在意准确。还是我说错了什么?”
她在厨房里放下了行李箱,把她的雨伞靠在了墙角,提起了一点儿裙角,跪了下来。她低着头说:“妈,我请求你原谅我。”
梅尔克用大拇指在她额头上画了个十字。贝赫尼丝姨妈跳了起来,脱下了大衣。“好了,”她说,“有碗要洗吗?”接着就走到了洗碗间。
“她一点儿都没变,”梅尔克说,“我真高兴。她能照顾我们的欧梅尔了。两个人小时候就像一根藤似的连在一起。”
肾管堵住了。这是检查不出的。”维奥蕾特姨妈说。
“或者说我严重缺钙。”妈妈说。这是针对路易斯说的。她看着他,他的牙齿、他的指甲在她肚子里就已经吸走了所有的钙。
一天下午,贝赫尼丝姨妈按响了“日高点别墅”的门铃,平时从来没有人来按过这里的门铃。
“我不敢直接从后门进。”她说。
“我可真是吓着啦。”梅尔克说,“我还以为是邮差来送电报了。”
“我们走着瞧。我们走着瞧。”
“你会进屋子来和我们打牌吗,欧梅尔舅舅?”
“不,我觉得,今天我不想出去。”
“但你已经有一个星期都没出来过了。”
“坏日子,不是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来算的。本雅明修士也不明白。‘所有的日子都一样啊。’他说,然后,砰,我头上就被砸了一下橡皮棍。‘这不是橡皮棍,’本雅明修士说,‘这是一颗晨星。’砰,头上又是一下。‘我不喜欢看
可是欧梅尔拒绝走到车库门口或窗户前来。贝赫尼丝姨妈用孩子的声调喊道:“欧梅尔哥儿,欧梅尔哥儿”,把脸贴在窗户玻璃上。但他也许以为这个陌生女人把他当作了梅尔克。这一天是他的一个坏日子。
“今天是个好日子还是个坏日子,欧梅尔舅舅?”
“一个好日子,路易斯。昨天是个坏日子。”
“你妹妹贝赫尼丝又来了。”
“我和她一直相处得挺好的。是啊。”
“我可以进来吗,妈妈?”
“贝赫尼丝哟,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
“我一开始是想写张卡片的,但是我又想,万一她不回信我该怎么办呢。”
“我随时都欢迎你来的。”
“路易斯,你真是大变样了。根本认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