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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比利时(9)(13 / 27)

“可是她是怎能拿到肉末呢?可把它放在架子最高层,还放在达米盎神父照片背后。”

“有人如果饿,什事儿都做得到。”

“有人可以让自己孩子饿死,却把留给自己焦糖藏在他们工坊里。”路易斯说。

“你马上就能得到块。”爸爸有气无力地说。

“可惜,双倍可惜,她两天前还说过,她现在想放弃斋戒,因为天主上帝不会有意让们亏待自己。”

啊,们都还嫌蛋白质不够呢。”

“在斯大林格勒,他们要有这样肉末都会跳起探戈来。”

。”爸爸说,“那些肉有种怪味。”

“这就是你不对,斯塔夫,”教父说,“们都得改变们对食物态度。以前认为不适合吃到肚子里,今天完全可能被证明是很有营养。”

婆妈妈在他背后吐吐舌头。

莫娜姑妈、诺拉姑妈、罗伯特叔叔和路易斯跟在棺材后面走。女人们继续擦窗户,骑自行车人吹口哨,铁路上工人在大声吵架。瓦勒城无动于衷。没有公爵像在路易十四下葬时候那样高呼:“叫啊,青蛙,现在太阳已经落下!”爸爸本来倒是想印个合适讣告,但是不知道她个人信息,因为她身边没有任何身份证件。

“就这孤苦伶仃地进坟墓。”婆妈妈边说着,边在她那有着缠蛇样式银拉链小钱包里翻来找去。她往路易斯手里塞张二十法郎钞票。“去面包房老板娘那儿,用这张钞票买点修女泡芙。们也就只能用这个来纪念纪念她。”

所有人都默默吃着这又软又轻,在舌头上溶化膨化糕点。路易斯舔掉袋子里最后点儿泡芙屑,结果有乳白色颗粒钻入

“你只要想想那位升天费尔蒙,那个保加利亚人。们每个人连吃十几个蜗牛配香菜、黄油时候,他就会皱鼻子。”

“升天?”妈妈问,“你怎知道?”

“啊,康斯坦泽,再没有谁看到过他呀。”

修女圣盖洛尔夫最近面朝墙坐着,向神圣甜心做祷告角落现在空,只放个衣帽架。

海伦娜姑妈那天早上是第个起床。她打开收音机听《睡得可好?》节目,大多时候听到都是曼陀铃音乐,然后又读《妇女王国》,看怎自制肥皂;她更多是在和自己说话,而不是和那个动不动人说话,在她说“现在们把昨天汤热下”时候。接着她从石地板上看出修女圣盖洛尔夫拉肚子,然后又看到她肤色都变青,怀里都是吐出来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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