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无辜瓦勒市民被炸弹炸到后留出鲜血,所以他就——戴着袖章,举着根白色导盲棒——指挥起交通。他朝人群大喊大叫,人群就像卖鱼婆娘样破口骂回来:“弗民盟混蛋!”然后,爸爸就用他在舞台上扮演朝廷大臣、蒂罗尔农民或法庭陪审员而大获成功戏剧化表情指向星星,星星之间飞着死亡碉堡,他喊道:“那些是弗民盟混蛋吗?”没脑子群众听想想,就朝着布满凶手天空送去咒骂。
他大多时候都是到清晨才回家,到家就坐到自己椅子上。每次他都说:“现在才知道警察多不容易。”
这天早上妈妈可以睡个懒觉,因为昨晚他们在宏泰斯先生家庆祝科尼格博士生日。路易斯倒上浅棕色麦芽咖啡。夜里帮人清理废墟爸爸呼吸沉重。
路易斯边竖起耳朵捕捉妈妈卧室里可能声响,边说:“你做这些到底是为帮助别人,还是因为如果不做这些,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只能在这儿焦躁不安地瞎转悠,等妈妈回家?相信,她这直待到凌晨才回家,你定很不开心,对不对?没法为这件事对她生气,她有点散心娱乐也挺好。她运气好,她那做你也没怎抵抗。”
“抵抗。”爸爸说,“抵抗,这个词可说不得。也别说出‘地下’或‘白卫队’[355]这些词。”
“为什说不得?屋子里又没有其他人。”
“有没有人都不行。隔墙有耳。”
“好吧。那就说反对好。她找点消遣也正常。她毕竟要辛苦工作。去过那儿,看到他们让她直忙个不停,又是账单,又是公函。她在所有人那儿都有好名声。他们甚至叫她‘艾尔拉工厂圣母’,因为她会在医务室医治受伤铣工和焊接工。不,唯在那儿吊儿郎当是国人自己。亲眼看到。而是因为这些都是假德国人,他们都健康得不得,但没有像真正士兵样上前线去;他们肯定是因为什原因才被送到后方。按照观点,当然也可能弄错,他们不具备必要道德,前线指挥官没法信任这群小子。在那儿时候,他们互相说法语。你自己说说看:会有人这做吗,在打仗时候说们宿敌语言?”
“法语?”
“对啊。因为他们说些见不得光事。”(这就是他那些里斯特男爵小说里用语言啊,是他最解不过!)“因为他们这样就能毫无风险地说出他们觉得重要所有话。但听得很明白,他们说什。都是些不太正经事儿。不,相信,这都是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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