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抽搐,无法停止。路易斯一下子趴倒了。
“三十个。”热内瓦说,“明白吗?”
路易斯又重新做了起来。寄宿学校连同那些狡诈的修女可没训练他这个。教父也没有。谁都没有。他们应该从小就教会我遵守钢铁般的纪律。我会成为你们所有人中最强硬的,我的胳膊会像钢绞索一样,我的头就是个钢盔,我的灵魂会用石棉外套压住自己的火焰。他的躯干再也没法抬起一厘米了。踢我吧,用你那符合规矩的靴子四下践踏我吧,我脸面都丢光了。
“你可以下星期到我们店里来拿一双靴子,”热内瓦说,在房里就剩他俩的时候,“别人在场的时候,我不能这么对你说。还有,你的头发,不能留成这样子。”在放路易斯回家之前,热内瓦把他头发剪到和火柴棍一样短,这样才合适。是用一个同志的温柔手指剪的。
路易斯穿着带圆贴皮、硬硬的新皮靴(他答应了妒意大发的海恒多恩,偶尔也会给他穿一穿的),张着腿站岗,手上拿着三角旗。“弗兰德里亚”俱乐部,原先是亲英、亲法的网球俱乐部,现在里面要开个庆祝会,向在东线战场上获得勋章的党卫军坦克部上尉葛茨·冯·贝尔利辛根[286]致敬。会场是在一座公园里,这里有上百种不同的黄色绿色,有莫里斯·德·波特肯定能叫出名字的树。弗里格肯定知道车品牌的那些汽车,塞满了军官,全部嚓嚓响着停在了露天台阶跟前。所有的军官都蹦蹦跳跳地上台阶,他们一代一代都是这么学的。婆妈妈的哥哥霍诺热,那个少校,真该从他们这儿学点样子。比利时人就是不会蹦,好几代人了都不会。热内瓦在房子里张罗着自助餐。任务没有什么高下之分,只要它们能保障流程万无一失。路易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杰夫·冯·德·维勒[287],他是不是真的不愧有“杰夫·白兰地”这个称号,是不是和阿尔曼德舅舅一样从外表上就能看出来。杰夫·冯·德·维勒是与热纳瓦家私交很好的一个朋友,队长宣称。他有私人卫队,五十个穿着黑色银色衣服的男人,可以随身带火器的那种。什么时候他才能得到有利的时机,向爸爸透露自己加入了弗兰德纳粹青年团?要等到爸爸发现钱被偷了的时候?不管怎样要在下个月之前,因为下个月整个分队都要坐上托特组织[288]的大巴,去科隆参加德意志弗拉芒文化日的活动了。
脑力劳动和手工劳动之间的桥梁。在科隆,维斯·摩恩斯[289]会讲话,无与伦比的弗拉芒头脑,在比利时的监狱里写出了激荡人心的《狱中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