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里被撕开一样。路易斯往后一跳,撞到了正发出轻声咒骂的荷辛斯。这他们还真没料到。前面滑落开的,是一扇推门,刷得和墙一样苍白,有史以来就没有打开过。它还在继续打开,声音轻得吓人。弗里格哧哧地笑着在里面招手。城堡在等候他们。
这里的墙比通往食堂的走道还要白。
虽然还有点犹豫,但他们还是冒着亵渎之罪,往前冲了,跟在按照修女伊梅尔达三天前透露给他们的信息向前走的弗里格身后。他们感觉就像是直接走进了那位乡村修女的故事里。弗里格站在了打开的房间门前,第一个走了进去。在这个欧洲和亚洲都战火连绵的时代,在我存在于尘世的时期里,这事儿就这么发生了。我们看到她坐在带旋转花饰的橡木王座上,修女圣盖洛尔夫,早年俗名为乔治娅娜·德·布鲁克勒。在离路易斯一臂远的地方,她坐在她那高贵的马桶椅上熟睡,被粗粗绞结成的白棕色绳索绑着。爱在胃部,爱在灼热的头脑中。在我之前不可以有人触碰她。路易斯从一旁撞了撞弗里格,就像推一个路上的行人。她看上去像婆妈妈,那么苍白,面无血色。脸上皮肤松弛,皱纹纵横。她的头垂得低低的,就好像要让水从耳朵里滴出来。她在睡梦里唱歌,但是歌声只有米泽尔——如果真的有米泽尔的话——才听得到。房间狭窄。使徒们在这里显得太多。虽然所有人都沉默,还是太吵,她的鼾声撞击着逼仄的墙壁。
那她是瞎了,还是没瞎?弗里格用敏感的手指吊起一只眼睛的眼皮。两只眼睛睁开了,暗淡无光,是没有瞳孔的乳白色玻璃球。我赢了。还是因为光线太灰暗,只有眼白有点光闪出来?
修女圣盖洛尔夫微微抽动了一下,醒来了,就好像她受了一下微弱的电击。唾液从她口里流出来。没有血色的手指摸摸索索,她拽住了绳索。
“修女圣盖洛尔夫。”路易斯说。
“是,嬷嬷。”她说。声音干脆、清晰,是最标准的弗拉芒语。“是,嬷嬷。愿天主与你同在。”
“修女圣盖洛尔夫。”荷辛斯说。
不等她那没有牙齿的嘴说出什么,弗里格就把他的食指插了进去。他的拇指——上面还看得到痊愈了的伤口那薄薄白白的皮,像指环一样,那里缠绕过路易斯从自己手帕上撕下来的布条——放在她满是痘痕的脸颊上。
她吮吸这根食指,而弗里格以一个第一次充当侍僧的霍屯督人所持有的不可侵犯的肃穆任她吮吸。这是多么祥和的啜吸。当弗里格轻轻地噗哒一下抽出手指,修女圣盖洛尔夫呻吟了几声,摇了摇头。弗里格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