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两点时候,冉克·德·迪克斯梅德男爵在还绑着国王尸体绳索上绊跤。教父认为,这是某些人干,在那慕尔城和阿登山地有不少他们人,那里住着瓦隆人[85]和外国人。在搜索证据时候,检察官们偷偷隐瞒不少东西。检察官保护法兰西佬和每个反对教会、反对弗拉芒人。
索杰冰激凌车咕隆咕隆地开过来,拉车小马停住,嘴里冒白沫。索杰吹着他小铜喇叭。路易斯身上没带钱,朝那些围着粉色小车吃粉色冰激凌吵吵闹闹高中生们骂两句。这些学生学生背包因塞许多书本而鼓鼓囊囊。很快也会背上这样个书包,肯定会嫌它还不够重。本子封皮是深蓝色,而寄宿学校里本子封皮是砖红色。得回去,妈妈已经在紧张地咬手指甲。不,妈妈从来不会那做。阿尔贝国王在世界大战战壕泥浆里展现英雄勇气,爱好旅游殿下刚想来次环游欧洲长途汽车旅行,战争就爆发。他本来想匿名出行,比利时汽车俱乐部会员卡现在还保留着,上面名字是列奥波特·德·雷迪公爵。当然不是他说那些人谋杀骑士君王。教父说谎。要不然他肯定就是个傻瓜,但是他不是。
淑女步,可怕、陡峭山峰。近视国王笔直地挂在绳索上,把自己往上拉,他眼镜蒙层雾,他用右手摸索开裂岩壁,他攥住湿漉漉山藤。就在这刻,岩壁裂缝里冒出个男人,他脸扭曲得变形,半边都被压坏,只眼睛比另只低,看起来已经瘫掉。“您挂好吧,先生?”男人问。——“多谢,老兄,挂得好好。”“那就好,先生。”男人说。然后从他锁好士兵外套里抽出把切面包刀。“您没认出来吧,先生?”“没有,勇士。”——“可是和您起在伊瑟尔河边战壕里待过。”——“祖国比利时感谢您,好伙计。”——“您在1917年10月12日派到敌方铁丝网后去执行任务。虽然拼命哀求您,允许迅速到防空洞里去取眼镜,但是您还是命令立即执行已经下达任务。您是用法语发出命令,先生。”——“然后呢,弗拉芒人?”——“然后呢?然后就从战壕里跳出来,然后和殿下您样近视,直接撞上手榴弹。先生,这是冤屈,是要得到报复。”——“做你心要做事儿吧,比利时败类。”国王阿尔贝世说。“别,国王败类。”这个脸歪人边说,边切断登山绳索,他来不及等到山下发出沉重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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