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鲁维把饲料倒下去,残渣溅得威伯满眼满耳都是。威伯打着呼噜冲过来。他吞了又吸,吸了又吞,急急挥舞着鼻子,迫不及待地吞食着每一样东西。这顿饭丰盛极了——有脱脂奶,粗麦粉,薄煎饼渣,半张油煎圈饼,南瓜皮,两片烤面包,三分之一块的脆饼干,一条鱼尾巴,一块橙子皮,面条汤里捞出的几根面条,一杯残剩的可可,一个干硬的小圆面包,食桶上剥落的纸片,还有一匙覆盆子果冻。
威伯吃了个痛快。他本打算给坦普尔曼留下半根面条和几滴牛奶,可是又一想老鼠也有救夏洛的功劳,而夏洛又在准备救自己,便给老鼠留了一整根儿的面条,而不是半根。
现在那只破蛋已经被埋起来了,空气也清新起来,谷仓又恢复了原来的气味。下午过去了,夜晚来了.
影子变长了。凉爽宜人的夜风从门和窗子透过来。蹲坐在网里的夏洛,正在心事重重地吃着一只马蝇,想着以后的事情。不久,她突然振奋起来。
她降落到网的中央,开始把某些地方的丝拉断。她不断地,慢慢地工作着,而这时别的动物都在打瞌睡呢。所以没有一个人,甚至那只母鹅也没有注意到她在工作。深深躺在他的软床里的威伯,也正睡得呼呼的。在他们最喜欢呆的角落里,小鹅们正在哼着夜之歌。
夏洛已经把她的网撕开不少地方了,中间留出了很大的一块空间。然后她开始在那里重新织起来。当坦普尔曼从垃圾堆那里回来时,已是块半夜了,可夏洛还在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