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
“那么玛格丽特呢?”
“要说我一点也不想念她,那是撒谎。但是我这个人非常讲究分手的方式,玛格丽特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把我打
“那又为什么呢?”我紧张得透不过气来。我竭力使呼吸自然一些,接着又漫不经心地说,“这个可怜的姑娘为了重新得到她的车子、她的家具和她的钻石而离开了我,她这样做很对,我不应该责怪她,今天我已经看到过她了。”
“在哪里?”普律当丝说,她打量着我,似乎在揣摩我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她过去认识的那个多情种子。
“在香榭丽舍大街,她跟另外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是谁啊?”
“什么模样的?”
“一头鬈曲的金黄色头发,身材苗条,蔚蓝色的眼睛,长得非常漂亮。”
定使她惊慌失措。她一定晓得我已经离开了巴黎,因此她对我们关系破裂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后果放下了心。但是她看到我重新回来,而且劈面相逢,我脸色又是那么苍白,她一定知道我这次回来是有意图的,她一定在猜想以后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如果我看到玛格丽特日子不怎么好过,如果我可以给她一些帮助来满足我的报复心理,我可能会原谅她,一定不会再想给她什么苦头吃。但是我看到她很幸福,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别人已经取代了我供应她那种我不能继续供应的奢侈生活。我们之间关系的破裂是她一手造成,因此带有卑鄙的性质,我的自尊心和我的爱情都受到了侮辱,她必须为我受到的痛苦付出代价。
我不能对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淡然处之;而最能使她感到痛苦的,也许莫过于我的无动于衷;不但在她眼前,而且在其他人眼前,我都必须装得若无其事。
我试着装出一副笑脸,跑到了普律当丝家里。
她的女用人进去通报我来了,并要我在客厅里稍候片刻。
“啊,这是奥林普,的确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
“她现在有主吗?”
“没有准主儿。”
“她住在哪里?”
“特隆歇街……号,啊,原来如此,您想打她的主意吗?”
迪韦尔诺瓦太太终于出现了,把我带到她的小会客室里;当我坐下的时候,只听到客厅里开门的声音,地板上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随后楼梯平台的门重重地关上了。
“我打扰您了吗?”我问普律当丝。
“没有的事,玛格丽特刚才在这儿,她一听到通报是您来了,她就逃了,刚才出去的就是她。”
“这么说,现在她怕我了?”
“不是的,她是怕您见到她会觉得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