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原来以为,把玛格丽特财源掐断以后,就会使她重新回到他身边。但是当他看到这个办法毫无用处时候,就坚持不下去,他再写信,要求她像上次样同意他回来,不论什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看完这些翻来覆去、苦苦哀求信以后,便把它们全撕,也不告诉玛格丽特信内容,也不劝她再去看看那位老人。尽管对这个可怜人痛苦怀着怜悯感情,但是怕再劝玛格丽特仍旧像以前那样接
把这幕情景讲给公爵听,再跟他说们用不着他。”
从这天起,公爵已经不成问题,玛格丽特不再是过去认识姑娘。凡是会使想起当时遇到她时她所过那种生活切,她都尽量避免。她给爱是任何个做妻子都比不上,她给关心是任何个做姐妹所没有。她体弱多病,容易动感情。她断绝朋友来往,改变过去习惯,她谈吐变样,也不像过去那样挥金如土。人们看到们从屋里出来,坐上买那只精巧小船去泛舟游河,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穿着白色长裙,头戴大草帽,臂上搭着件普通用来抵御河上寒气丝绸外衣女人就是玛格丽特-戈蒂埃。就是她,四个月以前曾因奢侈糜烂而名噪时。
天哪!们忙不迭地享乐,仿佛已经料到们好日子是长不样。
们甚至有两个月没有到巴黎去。除普律当丝和跟您提到过那个朱利-迪普拉,也没有人来看过们。现在在这儿那些令人心碎日记,就是玛格丽特后来交给朱利。
整天整天地偎依在情妇身旁。们打开面向花园窗子,望着鲜花盛开夏景,们在树荫下并肩享受着这个不论是玛格丽特还是,都从来也没有尝到过真正生活。
这个女人对些很小事情都会表现出孩子般好奇。有些日子她就像个十岁女孩子那样,在花园里追着只蝴蝶或者蜻蜓奔跑。这个妓女,她过去花在鲜花上钱比足以维持个家庭快快活活地过日子钱还要多。有时候她就坐在草坪上,甚至坐上整整个小时,凝望着她用来当作名字①朵普通花——
①法语中“玛格丽特”是雏菊花意思。
就在那段日子里,她经常阅读《玛侬-莱斯科》。好几次撞见她在这本书上加注,而且老是跟说,个女人在恋爱时候肯定不会像玛侬那样做。
公爵写两三封信给她,她认出是公爵笔迹,连看也不看就把信交给。
有几次信里措辞使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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