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不要再去想这个不爱您的女人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好吧,看到玛格丽特没有为我而感到难过,我很高兴。”
“她这样做是很合情理的。您已经做了您应该做的事,您比她更理智些,因为这个姑娘爱着您,她一张口就谈到您,她是什么蠢事都做得出来的。”
“既然她
“是笑着说的,她还说:‘他在我家里吃过两次夜宵,连上门道谢都还没有来过呢。’”
这就是我的信和我的嫉妒所产生的结果。我在爱情方面的虚荣心受到了残酷的损伤。
“昨天晚上她在干什么?”
“她到大歌剧院去了。”
“这我知道,后来呢?”
“您是去向玛格丽特告别吗?”她又接着说,脸上还是那么严肃。
“不是的。”
“这样很好。”
“您以为这样好吗?”
“当然啦,既然您已经跟她吹了,何必再去看她呢?”
的爱情。再说既然这种爱情是那么纯洁,容不得别人染指,那么更不能用一件礼品——不论这件礼品有多么贵重——来偿付它赐予的幸福——无论这个幸福是多么短暂。
这就是我那天晚上翻来覆去所想的,也是我随时准备要去向玛格丽特说的。
一直到天亮我还没有睡着,我发烧了,除了玛格丽特外我什么都不想。
您也懂得,必须做出果断的决定:要么跟这个女人一刀两断;要么从此不再多心猜疑,如果她仍然肯接待我的话。
但是您也知道,在下决心以前总是要踌躇再三的。我在家里呆不住,又不敢到玛格丽特那里去,我就想法子去接近她,一旦成功的话,就可以说是出于偶然,这样我的面子也能保住了。
“她在家里吃夜宵。”
“一个人吗?”
“我想,是跟G伯爵一起吧。”
这样说来我和她的决裂丝毫没有改变玛格丽特的习惯。
遇到这样的情况,有些人就会对您说:
“那么您知道我们吹了?”
“她把您的信给我看了。”
“那么她对您说什么啦?”
“她对我说:‘亲爱的普律当丝,您那位宝贝不懂礼貌,这种信只能在心里想想,哪能写出来呢。’”
“她是用什么语气对您说的?”
九点钟到了,我匆匆赶到普律当丝家里,她问我一清早去找她有什么事。
我不敢直率地告诉她我是为什么去的,我只是告诉她我一大早出门是为了在去C城的公共马车上订一个座位:我父亲住在C城。
“能在这样的好天气离开巴黎,”她对我说,“您真是好福气。”
我望望普律当丝,寻思她是不是在讥笑我。
但是她脸上的神态是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