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她是铺子里主顾,而且也是邻居。”
“那您也住在昂坦街?”
“七号,她梳妆间窗户和梳妆间窗正好对着。”
“据说她是个很迷人姑娘。”
“
就来说,对演出同样也是心不在焉,光关心着她,但又尽量不让她觉察到。
看到她在和她对面包厢里人交换眼色,便向那个包厢望去,认出坐在里面是个跟相当熟悉女人。
这个女人过去也做过妓女,曾经打算进戏班子,但是没有成功。后来靠她和巴黎那些时髦女子关系,做起生意来,开家妇女时装铺子。
从她身上找到个跟玛格丽特会面办法,趁她往这边瞧时候,用手势和眼色向她问好。
果然不出所料,她招呼到她包厢里去。
可是,——阿尔芒歇会儿又接着说,——方面明白仍然爱着玛格丽特,方面又觉得比以前要坚强些,希望再次跟玛格丽特见面,还想让她看看现在比她优越得多。
为要实现心中愿望该想出多少办法,编出多少理由啊!
因此,在走廊里再也待不下去,回到正厅就坐,面飞快地朝大厅里扫眼,想看看她坐在哪个包厢里。
她独自人坐在底层台前包厢里。刚才已经跟您说过,她变,嘴上已不再带有那种满不在乎微笑。她生过场病,而且病还没有完全好。
尽管已经是四月份天气,她穿得还是像在冬天里样,全身衣裳都是天鹅绒。
那位妇女时装铺老板娘芳名叫普律当丝-迪韦尔诺瓦,是个四十来岁胖女人,要从她们这样人那里打听些什事是用不到多费周折,何况要向她打听事又是那平常。
趁她又要跟玛格丽特打招呼时候问她说:
“您是在看谁啊?”
“玛格丽特-戈蒂埃。”
“您认识她吗?”
目不转睛地瞅着她,终于把她眼光给吸引过来。
她对端详会儿,又拿起望远镜想仔细瞧瞧,她肯定觉得面熟,但下子又想不起是谁。因为当她放下望远镜时候,嘴角上浮现出丝微笑,这是女人用来致意种非常妩媚笑容,显然她在准备回答即将向她表示敬意。但是对她致意点反应也没有,似乎故意要显得比她高贵,装出副她记起,倒已经把她忘掉神气。
她以为认错人,把头掉过去。
启幕。
在演戏时候,向玛格丽特看好几次,可是从未见到她认认真真地在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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