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额尔古纳河右岸留下许多处岩画,除依莲娜知道几处之外,没人知道它们在什地方,又都是些什图形。如今依莲娜不在,知道岩画人,也就只有。也许它们已经被岁月风尘和雨水洗刷得消失踪影,那些线条就像花瓣样,凋零在山谷中。
把伊万打铁后遗留下泥土搓成条,条条地摆在希楞柱里,待它们阴干,用它们做画棒。第次画岩画,是在伊马其河畔岩石边。那是片青色岩石,所以赭红线条落到上面,就像暗淡天空中出现霞光。没有想到,画第个图形,就是个男人身姿。他头像林克,胳膊和腿像尼都萨满,而他那宽厚胸脯,无疑就是拉吉达。这三个离开亲人,在那个瞬间组合在起,向呈现个完美男人风貌。接着,又在这个男人周Page97围画八只驯鹿,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各只,其次是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各只,它们就像八颗星星样,环绕着中间那个男人。自从拉吉达离开后,心底不再洋溢着那股令人滋润柔情,很奇怪,当在岩石上画完画后,心底又泛滥起温暖春水,好像那颜料已经渗入贫血心脏,使它又获得生机和力量。这样心脏无疑就是朵花苞,会再开出花朵来。
那年秋天,妮浩生下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她给她取名为交库托坎,也就是百合花意思。
夜深时分,在营地依然能时时听到坤得鞭挞依芙琳声音,依芙琳发出呼喊总是那句:坤得,不要,痛啊!依芙琳背逐渐驼下来,坤得腰板却挺直。有次他喝醉酒跟哈谢说,依芙琳还得给生个金得,她弄丢孩子,她得给找回来!
冬猎开始时候,男人们又被召集到东大营受训去。依芙琳咬牙切齿地说,日本人干脆留下他们,让他们充军得!
然而坤得他们还是回来。没有回来是伊万。
达西对们说,有天列队走步时候,坤得老是出错,让他向东转,他却朝西转,而且老是出列。铃木秀男气坏,他让坤得站在训练场中央,放出狼狗撕咬他。那条狼狗三下两下就扑倒坤得,将坤得脸和胳膊抓出道道伤痕。先前伊万跟大家样,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突发情景,后来是在旁观看这幕情景铃木秀男所发出笑声激起他愤怒,伊万飞奔过去,用右手揪住狼狗尾巴,把它当成绳索,紧紧攥在手中,然后圈接着圈地把狼狗悠起来。只听狼狗嗷嗷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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