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在城外寺院,然后做斋念经、筑坟安葬,也是不迟。”张氏终是妇人家,不合时听信敬济巧言,就先打点细软箱笼,装载两大车,上插旗号,扮做香车。从腊月初日东京起身,不上数日,到山东清河县家门首,对他母舅张团练说:“父亲已死,母亲押灵车,不久就到。押两车行李,先来收拾打扫房屋。”他母舅听说:“既然如此,仍搬回家去便。”面就令家人搬家活,腾出房子来。敬济见母舅搬去,满心欢喜,说:“且得冤家离眼前,落得娶六姐来家,自在受用。父亲已死,娘又疼。先休那个*妇,然后纸状子,把俺丈母告到官,追要寄放东西,谁敢道个不字?又挟制俺家充军人数不成!”正是:
人便如此如此,天理不然不然。这敬济就打百两银子在腰里,另外又袖着十两谢王婆,来到紫石街王婆门首。可霎作怪,只见门前街旁埋着两个尸首,上面两杆枪交叉挑着个灯笼,门前挂着张手榜,上书:“本县为人命事:凶犯武松,杀死潘氏、王婆二命,有人捕获首告官司者,官给赏银五十两。”这敬济仰头看见,便立睁。只见窝铺中站出两个人来,喝声道:“甚人?看此榜文做甚?见今正身凶犯捉拿不着,你是何人?”大叉步便来捉获。敬济慌奔走不迭,恰走到石桥下酒楼边,只见个人,头戴万字巾,身穿青衲袄,随后赶到桥下,说道:“哥哥,你好大胆,平白在此看他怎?”这敬济扭回头看时,却是个识熟朋友--铁指甲杨二郎。二人声喏。杨二道:“哥哥向不见,那里去来?”敬济便把东京父死往回之事,告说遍:“恰才这杀死妇人,是丈人小,潘氏。不知他被人杀。适才见榜文,方知其故。”杨二郎告道:“他是小叔武松,充配在外,遇赦回还,不知因甚杀妇人,连王婆子也不饶。他家还有个女孩儿,在姑夫姚二郎家养活三四年。昨日他叔叔杀人,走不知下落。姑夫将此女县中领出,嫁与人为妻小去。见今这两个尸首,日久只顾埋着,只是苦地方保甲看守,更不知何年月日才拿住凶犯武松。”说毕,杨二郎招敬济,上酒楼饮酒:“与哥拂尘。”敬济见妇人已死,心中痛苦不,那里吃得下酒。约莫饮勾三杯,就起身下楼,作别来家。
到晚夕,买陌钱纸,在紫石街离王婆门首远远石桥边,叫着妇人:“潘六姐,小兄弟陈敬济,今日替你烧陌钱纸。皆因来迟步,误你性命。你活时为人,死后为神,早佑佑捉获住仇人武松,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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