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在这里雌饭吃!”敬济骂道:“*妇,你家收着银子,雌你家饭吃?”使性子往前边来。
自此已后,敬济只在前边,无事不敢进入后边来。取东取西,只是玳安、平安两个往楼上取去。每日饭食,晌午还不拿出来,把傅伙计饿只拿钱街上烫面吃。正是龙斗虎伤,苦小獐。各处门户,日头半天就关。由是与金莲两个恩情又间阻。敬济那边陈宅房子,向教他母舅张团练看守居住。张团练革任在家闲住,敬济早晚往那里吃饭去,月娘也不追问。
两个隔别,约月不得会面。妇人独在那边,挨日似三秋,过宵如半夏,怎禁这空房寂静,欲火如蒸,要见他面,难上之难。两下音信不通,这敬济无门可入。忽日见薛嫂儿打门首过,有心要托他寄纸柬儿与金莲,诉其间阻之事,表此肺腑之情。日,推门外讨帐,骑头口径到薛嫂家,拴驴儿,掀帘便问:“薛妈在家?”有他儿子薛纪媳妇儿金大姐抱孩子在炕上,伴着人家卖两个使女,听见有人叫薛妈,出来问:“是谁?”敬济道:“是。”问:“薛妈在家不在?”金大姐道:“姑夫请家来坐,俺妈往人家兑头面,讨银子去。有甚话说,使人叫去。”连忙点茶与敬济吃。坐不多时,只见薛嫂儿来,与敬济道万福,说:“姑夫那阵风儿吹来家!”叫金大姐:“倒茶与姑夫吃。”金大姐道:“刚才吃茶。”敬济道:“无事不来。如此这般,与五娘勾搭日久,今被秋菊丫头戳舌,把俺两个姻缘拆散。大娘与大姐是疏淡。与六姐拆散不开,二人离别日久,音信不通,欲稍寄数字进去与他。无人得到内里,须央及你,如此这般通个消息。”向袖中取出两银子来:“这些微礼,权与薛妈买茶吃。”那薛嫂闻其言,拍手打掌笑起来,说道:“谁家女婿戏丈母?世间那里有此事!姑夫,你实对说,端你怎得手来?”敬济道:“薛嫂禁声,且休取笑。有这柬贴封好在此,好歹明日替送与他去。”薛嫂手接说:“你大娘从进香回来,还没看他去,两当节,去走走。”敬济道:“在那里讨你信?”薛嫂道:“往铺子里寻你回话。”说毕,敬济骑头口来家。
次日,薛嫂提着花箱儿,先进西门庆家上房看月娘。坐回,又到孟玉楼房中,然后才到金莲这边。金莲正放桌儿吃粥。春梅见妇人闷闷不乐,说道:“娘,你老人家也少要忧心。是非有无,随人说去。如今爹也没,大娘他养不出个墓生儿来,莫不是也来路不明?他也难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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