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这里就差人请去。”何千户吃毕茶,说道:“长官,你耐烦保重。衙门中事,每日委答应递事件与你,不消挂意。”西门庆举手道:“只是有劳长官。”作辞出门。西门庆这里随即差玳安拿贴儿,同何家人请这刘桔斋来。看脉,并不便处,连忙上药,又封贴煎药来。西门庆答贺匹杭州绢,两银子。吃他头盏药,还不见动静。
那日不想郑月儿送盒鸽子雏儿,盒果饼顶皮酥,坐轿子来看。进门与西门庆磕头,说道:“不知道爹不好,桂姐和银姐好人儿,不对说声儿,两个就先来。看爹迟,休怪。”西门庆道:“不迟,又起动你费心,又买礼来。”爱月儿笑道:“甚大礼,惶恐。”因说:“爹清减恁样,每日饮馔也用些儿?”月娘道:“用倒好,吃不多儿。今日早辰,只吃些粥汤儿,刚才太医看去。”爱月儿道:“娘,你分付姐把鸽子雏儿顿烂个儿来,等劝爹进些粥儿。你老人家不吃,恁偌大身量,家子金山也似靠着你,却怎样儿。”月娘道:“他只害心口内拦着,吃不下去。”爱月儿道:“爹,你依说,把这饮撰儿就懒待吃,须也强吃些儿,怕怎?人无根本,水食为命。终须用有柱◆些儿。不然,越发淘渌身子空虚。”不时,顿烂鸽子雏儿,小玉拿粥上来,十香甜酱瓜茄,粳粟米粥儿。这郑月儿跳上炕去,用盏儿托着,跪在西门庆身边,口口喂他。强打着精神,只吃上半盏儿。拣两箸儿鸽子雏儿在口内,就摇头儿不吃。爱月儿道:“来也是药,二来还亏劝爹,却怎也进些饮馔儿!”玉箫道:“爹每常也吃,不似今日月姐来,劝着吃多些。”月娘面摆茶与爱月儿吃,临晚管待酒馔,与他五钱银子,打发他家去。爱月儿临出门,又与西门庆磕头,说道:“爹,你耐烦将息两日儿,再来看你。”
比及到晚夕,西门庆又吃刘桔斋第二贴药,遍身疼痛,叫夜。到五更时分,那不便处肾囊胀破,流滩鲜血,龟头上又生出疳疮来,流黄水不止。西门庆不觉昏迷过去。月娘众人慌,都守着看视,见吃药不效,面请刘婆子,在前边卷棚内与西门庆点人灯挑神,面又使小厮往周守备家内访问吴神仙在那里,请他来看,因他原相西门庆今年有呕血流脓之灾,骨瘦形衰之病。贲四说:“也不消问周老爹宅内去,如今吴神仙见在门外土地庙前,出着个卦肆儿,又行医,又卖卦。人请他,不争利物,就去看治。”月娘连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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