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那伯爵连忙用手去接,说:“错接,只说你递与来。”爱月儿道:“递与你?──没修这样福来!”伯爵道:“你看这小*妇儿,原来只认他家汉子,倒把客人不着在意里。”爱月儿笑道:“今日轮不着你做客人哩!”吃毕茶,须臾四个唱《西厢》妓女都出来与西门庆磕头,问姓名。西门庆对黄四说:“等住回上来唱,只打鼓儿,不吹打罢。”黄四道:“小人知道。”鸨子怕西门庆冷,又教郑春放下暖帘来,火盆内添上许多兽炭。只见几个青衣圆社听见西门庆在郑家吃酒,走来门首伺候,探头舒脑,不敢进去。有认得玳安,向玳安打恭,央及作成作成。玳安悄俏进来替他禀问,被西门庆喝声,唬众人溜烟走。不时,收拾果品案酒上来,正面放两张桌席:西门庆独自席,伯爵与温秀才席──留下温秀才座位在左首。旁边席李三和黄四,右边是他姊妹二人。端肴堆异品,花插金瓶。郑奉、郑春在旁弹唱。
才递酒安席坐下,只见温秀才到。头戴过桥巾,身穿绿云袄,进门作揖。伯爵道:“老先生何来迟也?留席久矣。”温秀才道:“学生有罪,不知老先生呼唤,适往敝同窗处会书,来迟步。”慌黄四面安放钟箸,与伯爵处坐下。不时,汤饭上来,两个小优儿弹唱回下去。四个妓女才上来唱折“游艺中原”,只见玳安来说:“后边银姨那里使吴惠和蜡梅送茶来。”原来吴银儿就在郑家后边住,止隔条巷。听见西门庆在这里吃酒,故使送茶。西门庆唤入里面,吴惠、蜡梅磕头,说:“银姐使送茶来爹吃。”揭开盒儿,斟茶上去,每人盏瓜仁香茶。西门庆道:“银姐在家做甚哩?”蜡梅道:“姐儿今日在家没出门。”西门庆吃茶,赏他两个三钱银子,即令玳安同吴惠:“你快请银姨去。”郑爱月儿急俐,便就教郑春:“你也跟去,好歹缠银姨来。他若不来,你就说到明日就不和他做伙计。”应伯爵道:“倒好笑,你两个原来是贩[毛必]伙计。”温秀才道:“南老好不近人情。自古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同他做伙计亦是理之当然。”爱月儿道:“应花子,你与郑春他们都是伙计,当差供唱都在处。”伯爵道:“傻孩子,是老王八!那咱和你妈相交,你还在肚子里!”说笑中间,妓女又上来唱套“半万贼兵”。西门庆叫上唱莺莺韩家女儿近前,问:“你是韩家谁女儿?”爱香儿说:“爹,你不认?他是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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