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头着地也走。”说回话,伯爵和希大起身去。玳安儿讨符来,贴在房中。晚间李瓶儿还害怕,对西门庆说:“死,他刚才和两个人来拿,见你进来,躲出去。”西门庆道:“你休信邪,不妨事。昨日应二哥说,此是你虚极。他说门外五岳观有个潘道士,好符水治病,又遣好邪,明日早教应伯爵去请他来看你,有甚邪祟,教他遣遣。”李瓶儿道:“哥哥,你请他早早来,那厮他刚才发恨而去,明日还来拿哩!你快些使人请去。”西门庆道:“你若害怕,使小厮拿轿子接吴银儿,和你做两日伴儿。”李瓶儿摇头儿说:“你不要叫他,只怕误他家里勾当。”西门庆道:“叫老冯来伏侍你两日儿如何?”李瓶儿点头儿。这西门庆面使来安,往那边房子里叫冯妈妈,又不在,锁门出去。对丈青说下:“等他来,好歹教他快来宅内,六娘叫他哩。”西门庆面又差下玳安:“明日早起,你和应二爹往门外五岳观请潘道士去。”俱不在话下。
次日,只见王姑子挎着盒儿粳米、二十块大乳饼、小盒儿十香瓜茄来看。李瓶儿见他来,连忙教迎春[扌刍]扶起来坐。王姑子道问讯,李瓶儿请他坐下,道:“王师父,你自印经时去,影边儿通不见你。恁不好,你就不来看看儿?”王姑子道:“奶奶,通不知你不好,昨日大娘使大官儿到庵里,才晓得。又说印经哩,你不知道,和薛姑子老*妇合场好气。与你老人家印场经,只替他赶网儿。背地里和印经打五两银子夹帐,通没见个钱儿。你老人家作福,这老*妇到明日堕阿鼻地狱!为他气不好,把大娘寿日都误,没曾来。”李瓶儿道:“他各人作业,随他罢,你休与他争执。”王姑子道:“谁和他争执甚。”李瓶儿道:“大娘好不恼你哩,说你把他受生经都误。”王姑子道:“菩萨,虽不好,敢误他经?──在家整诵个月,昨日圆满,今日才来。先到后边见他,把这些屈气告诉他遍。说,不知他六娘不好,没甚,这盒粳米和些十香爪、几块乳饼,与你老人家吃粥儿。大娘才叫小玉姐领来看你老人家。”小玉打开盒儿,李瓶儿看说道:“多谢你费心。”王姑子道:“迎春姐,你把这乳饼就蒸两块儿来,亲看你娘吃些粥儿。”迎春面收下去。李瓶儿吩咐迎春:“摆茶来与王师父吃。”王姑子道:“刚才后边大娘屋里吃茶,煎些粥来,看着你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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